“你做什么,放我下来!”
“雨大了!”
陆曜山说道,像抱小孩一样揽着盛昔陶的腰和腿将他托起来往家的方向跑。
大雨来得迅速,等进了屋子,两人已经淋湿了。
夏天的雷雨就是这么不讲道理,雨水不一会儿就像小溪一样从玻璃上蜿蜒而下,外面的树在风中剧烈摇摆,像是随时会被刮倒。
屋里暖色的灯光将客厅照得很宁静,两人浑身狼藉地站在地毯上,雨水将他们的发丝浇得一丛一丛,看上去像一对强盗。
盛昔陶的思维还停留在刚刚被抱着跑过来的画面,此刻,他像只落水小狗一样任由陆曜山摆弄。
他的皮肤本来就白,受到惊吓之后脸色似乎更惨淡了,身体也不跟着由自主地发抖。
陆曜山这才发现了不对劲,他下意识抬手摸了摸盛昔陶的额头。
这一摸不要紧,好烫。
“你发烧了!”
“……”
盛昔陶眼中闪过一丝茫然,也摸了一下自己的额头,确实有些温度。
“你发烧怎么不说啊?”
陆曜山紧张地要去找药,却听他哑着嗓子说:“可能是下午走过来的时候中暑了。”
盛昔陶想起来自己刚绕到小区门口时,便觉得有些不适,还以为是在外头闲逛太久累的。
陆曜山听了不由问:“你从哪儿走过来的?”
“人民路那边。”
“人民路?!”
陆少爷震惊了,人民路距离他家有五六站车程。
这么热的天气,在外面等个红绿灯都受不了,他居然在太阳底下暴走了一个多小时?
盛昔陶见他瞪大眼睛看着自己,讪讪地说:“我还以为挺近的……”
事实上,他是因为觉得从人民广场打车过来太费钱,才选择折磨肉体。
陆曜山这时拿起雨伞往外走,盛昔陶问:“你去哪儿?”
陆大少头也没回。
“家里没药了,夸父。”
盛昔陶本来没想留宿的,可半夜一睁眼,头顶精致的吊灯提醒他,又阴差阳错地失误了。
墙上的钟,刚好零点过一刻。
卧室里不是漆黑的,床头另一边的落地灯昏黄,陆曜山正靠在沙发上看平板。
见盛昔陶醒了他立刻上来摸他的额头。
“感觉怎么样,还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