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边穿衣服边凑上来把人逼到床沿:“你昨晚明明都抱着我不撒手。”
这样近的距离,二人之间的暧昧气息便又升上来,不经意间,晚山茶和白木香丝丝缕缕地缠绕在了一起。
“你少胡说八道!你有证据吗!”
盛昔陶反驳的同时伸手捂住后颈,企图用物理的方式阻止信息素的释放,并当着陆曜山的面拉开抽屉,扯出一片阻隔贴啪叽贴上。
他“禁止靠近”的模样在陆曜山看来着实有点可爱,不过这也让他开始反思自己昨晚连续两次的标记确实是有些失控了。
明明睡前还特地吃了药,谁知不但毫无作用,标记欲望也被挑起得十分突然。
之前再有不舒服,陆曜山的头脑还是能保持一丝清醒的,这次却很反常。
盛昔陶见他看着自己不说话一副没安好心的样子,这令他再次感到不爽,企图暴力推人下床。
可惜还没等他动手,外边响起了一阵敲门声。
“大师兄,你起了吗,我来给你送早饭了。”
是从心的声音。
陆曜山率先下了床,边扣扣子边去开门。
从心端着一个托盘,上面是一碗白粥和一碟小菜外加两个包子,他见开门的是陆曜山不由愣了几秒。
几秒后又迅速反应过来说:“陆施主,您昨晚也在啊?”
“嗯,我送你大师兄和从意回来,你大师兄看天太晚就让我留宿了。”
从心朝他点点头,说:“其实楼上还有一间空屋,您本来可以去那儿休息的。”
陆曜山大咧咧地拿起一个包子往嘴里塞,边塞边说:“没事,我就喜欢和你大师兄睡。”
“咚——”
不知什么东西掉地上,屋里传出一阵闷响。
陆曜山含着包子:“我发誓我们俩什么都没做,你大师兄是清白的。”
从意:“……”
小和尚放下东西匆匆走了,麻溜的样子像是要去取经,陆曜山端着托盘进屋,见盛昔陶蹲在香台边,将打碎的香炉拣进垃圾桶。
他的脚还没好利索,蹲下的姿势有些别扭,不过刀人的眼色却一点不示弱。
陆曜山要扶他被他一把推开坐在地上。
“走开,吃你的饭去。”
陆曜山瞅了眼清粥,没什么胃口,他想了想说:“我跟你道歉。”
说着,他拾起一块青瓷碎片:“这香炉我赔你。”
盛昔陶依旧低着头,一边用纸巾包住香灰,一边冷声冷气地说:“不需要。”
“我错了,真错了。”陆曜山见他脸色铁青,这才知道盛昔陶是真生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