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盛昔陶没有否认,陆晖雨露出了十分遗憾的表情。
“你之前不是说讨厌我哥吗,怎么突然改变心意了?你喜欢上他了?”
喜欢?盛昔陶从没想过这事,他立刻反驳道:“没有,还不是亏了你。”
“我只不过是不能见死不救罢了。”
陆晖雨听出他话里的意味,顿时笑了:“不能见死不救?昔陶哥,你还真是一点儿没变,一直都这么善良。”
他咬字刻意,明显带着讽刺的口气,盛昔陶的表情彻底阴沉下来。
“我也不是对谁都善良,某些人我巴不得十年前就宰了他。”
话音一落,他也不顾陆晖雨愣在原地,立刻转身离开了洗手间,放佛是在逃离什么厌恶的东西。
今晚的倒霉果然是从一开始就注定了,先是弄脏了衣服,后是遇见了讨厌的人,原本赚钱的快乐就这样土崩瓦解。
盛昔陶在心底叹了口气,他掏出手机想看一眼距离下班还要多久,谁知发现陆曜山给他发了三条消息。
还是一个半小时前发的。
——好的,你注意安全。
——别太晚,结束了给我打电话。”
第三条是语音,从手机那头传过来,与周围嘈杂的声音格格不入。
盛昔陶独自走到角落里,把耳朵贴在手机上又重复听了一遍。
陆曜山说:“我想你了。”
月亮又升高了一点,孤零零地挂在天空上,今夜甚是晴朗,连路过的风都是轻的。
时间很快过了十点,宴会厅里的仍然喧哗不断,盛昔陶端着盘子在人群中递酒,随着夜越来越深,到场的客人们不乏都有些微醺,为了避免他们当众失态,酒店自然周到地安排了休息的房间。
夏小春被叫去送两个阔少上楼,盛昔陶也被分配到一个。
对方是个外企的高管,穿一件敞领的真丝衬衣,显然是喝高了,走路的脚步都十分虚浮。
盛昔陶将人送进房间躺下,想了想给他烧了壶热水放在床头,谁知就要离开时,那人突然拉住了他的胳膊。
“小陶,你等等。”
盛昔陶下意识低头:“何总,你还有事?”
躺在床上的人正是何逸,此刻,他半眯着眼,满脸通红,浑身上下散发着浓重的酒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