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曜山挂了电话,脱下外套递给他:“你先将就一下。”
车子坏了连空调都开不起来,关着窗又闷得慌,两人只能惨兮兮地吹着海风。
盛昔陶不客气地接过他的衣服盖在身上,顺便在后排躺了下来,他困得睁不开眼睛,意识又莫名清醒,只能眯着眼望着头顶明朗的月亮发呆。
陆曜山这时站在车外抽起了烟,他靠着车门,不知在想什么。
盛昔陶注视着他被月光照亮的侧脸,抬手敲了敲车窗。
“怎么了?”
陆曜山叼着烟低头看他。
盛昔陶问:“你刚才是不是差点暴走?”
“……”陆曜山似乎一僵,而后答道,“没有,我挺清醒的。”
他嘴角微扬地看着盛昔陶:“你担心我?”
盛昔陶不置可否,只是想验证内心的猜测。
他说:“那我的感觉没错,你的信息素比以前听话多了。”
听到这话,陆曜山轻笑了一声:“你在我身边的时候,我总觉得它们下意识是听你的。”
盛昔陶也跟着笑:“那我可真厉害。”
于是陆曜山笑得更开了。
头顶的月光皎洁,两人就这么有一搭没一搭地望着大海聊了半晌,直到盛昔陶迷迷糊糊地躺在后排睡了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睡意朦胧中,盛昔陶突然感觉有什么东西硌到了自己的后脑勺,他下意识伸手推了一下脑后,谁知那东西又弹回来抵在原位,好梦被扰,他不悦地睁开半只眼,转过头去想看看是什么。
谁知就瞧见陆曜山抱着手闭着眼睛不知何时坐进了车里,而他的头正枕在陆曜山的腿上,但这还不是重点,因为隔着陆曜山的ku当,盛昔陶盲人摸象似的,触碰到了那硌人东西。
是个圆柱形,手感十分微妙。
“陆曜山,你把保温杯放ku当里做什么……”
盛昔陶嘴里嘟囔着,脑子却在说完后反应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