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老爷子听了点点头:“小惋说的对,必须把律师叫来好好说说。”
陆骢和白晓落对视了一眼,说:“我们明天就找去找律师。”
此刻,原本还在对峙中的各位长辈,突然出奇一致地站到了同边。
涉世未深的陆楠没明白过来,她小声地问陆晖雨:“二姑妈都那样了……还能?”
陆晖雨见她不开窍,解释道:“医生说中枪的位置在胸腔和下肢,头部和腺体没事。”
果然一听这话,陆楠张大了嘴。
陆骢沉吟半晌道:“我想着到时候手术就在私立医院做,就曜山一直治疗的那家,院长我认识,对腺体摘除手术很有建树,万一以后……”
“爸,您在说什么?!”
谁知说到一半,陆曜山再次震惊地喊道。
白晓落说:“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小怡是sa,她的腺体基因属于家族,捐献出去是不合理的。”
“可不是吗,给别人用不如给家里。”
“就是就是,sa多难得啊。”
“……”
众人突然七嘴八舌地附和起来,放佛说得头头是道,只有三个小辈不由沉默。
此情此景,宛如天旋地转,陆曜山觉得有什么东西轰然倒塌,恍惚间,他看见陆怡似乎也坐在席间。
她一脸冷漠地看着所有人。
她似乎在笑,笑得讽刺又寒冷,令人渗出了一层虚汗。
陆曜山转身往外走,像要逃离一般。
白筱落在后面急切地喊:“曜山,这么晚了你去哪儿?”
陆骢上前直接拉住了妻子:“别管这家伙!让他走!当着一家人的面甩脸色给谁看?都是陆怡带的,像什么样子!” 这话叫陆曜山骤然停下,他朝着父亲质问:“你是她亲哥,你怎么能说出这么冷漠的话?!”
“那你还知道我是你亲爸吗?!”
陆骢的信息素像座巨山一般猛然压向儿子,仿佛要将他碾碎。
事情的结局就是这场聚餐不欢而散,在陆骢的咆哮下,陆曜山夺门而出,独自回到了镇上。
盛昔陶听完这些,一时间不知该说什么,陆家的态度并未出乎他的意料,似乎从很久之前,陆骢和白筱落过于苛刻的模样就深深烙在了他的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