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曜山……”
“救命!”
“陆曜山,醒醒!”
猛地一下,陆曜山睁开眼从床上坐了起来。
那种恐惧令他的瞳孔放大,在意识尚未清醒之前,眼前出现了盛昔陶的脸。
就是一根救命的稻草,陆曜山不顾一切地向他扑去,这是他从前就幻想过的画面,可惜最后向来只是一场空。
“没事了,你做噩梦了。”
然而今天,梦里的人成了真,盛昔陶没消失也没躲开!
他轻轻地抚摸着陆曜山的背,安慰道:“没事了,没事了。”
耳边的呼吸是真实的,怀抱里的人有温暖的体温,连白木香的信息素都是充满了生机。
陆曜山缓过神来,用力地抱紧了他,委屈地说:“……我做噩梦了。”
“嘘,我在呢,别怕。”盛昔陶亲了一下他的耳朵,“别怕。”
等两人抱了一会儿,陆曜山的情绪稍有平静后,盛昔陶起身给他倒了杯水。
“你出了好多汗,我给你擦擦。”
他没问他梦见了什么,转而拿湿巾给他擦了擦脸。
陆曜山坐在床上紧紧地握住他的胳膊:“你别走。”
“我不走。”
话音刚落,盛昔陶突然掀开被子挨着他侧躺下来。
他的眼睛在昏暗的卧室里像泛光的墨,沉静又深邃。
见他确实没走的意思,陆曜山这才松了松手,跟着躺回去。
他在庆幸中紧张:“我刚才……是不是说梦话了?”
“嗯。”盛昔陶注视着他,在他开口前答道,“不过模模糊糊的,没听清。”
这话似乎叫陆曜山松了一口气,他在被子里牵住盛昔陶的手放在胸口。
盛昔陶没动就那么随他牵着,半晌,终于等陆曜山酝酿结束,听见他开口道:“我从前不知道陆家有保留腺体的规矩……或者说,我只是听说过,但从未向谁确认过……”
“……是吗?”
“嗯,而且过了这么多年,要不是小怡姑妈病了,我就以为自己把那件事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