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儿子听了当下低头认错:“对不起妈,我没有恶意,我错了,我只是讨厌盛昔陶,但他总是缠着哥哥,哥又不让我插手他的事……”
陆晖雨极尽委屈:“妈我真的错了,求您看在我这么多年帮您做事的份上,再给我一次机会。”
大儿子养来继承家业,小儿子养来承欢膝下,从小做得事不比哥哥少,人前人后却总是要低那么一等。
陆晖雨的狼狈表露在外,白筱落这才停下了指责,不过那句“求您看在我这么多年帮您做事的份上”,倒是提醒了她。
这么多年,陆晖雨待在陆家,鞍前马后,寸步不离,甚至比陆曜山回家的时间还要频繁,或许在陆曜山生病的间隙,某些流言蜚语也将陆氏未来的主人移了位。
甚至看着陆晖雨成长得健康又聪明,而陆曜山一副病怏怏的模样,白筱落也恍惚地产生了一丝动摇。
可惜sa总归不同,信息素阶级有时候就是一切。
白筱落别开了目光,冷冷地对陆晖雨说:“与其求我,不如想想你这个差一口气的腺体该怎么办。”
陆家的大门还是那么气势十足,高高的黑色铁门开启时发出一声巨响,车子向前开去,一路上全是高高低低的花坛和喷泉水池,因为下了场大雨,这会儿有不少工人在庭园中打扫落叶。
十分钟后,劳斯莱斯停在一栋中式风格的建筑外,陆曜山先下了车替盛昔陶开门,同时几个佣人围上来替他们打伞。
雨势很小,巨大的黑伞将他们遮得密不透风,金色的伞柄上刻着一个繁体的“陸”字,这令盛昔陶恍惚了一下。
像是回到了十年前,他第一次来陆家时,跟在管家后头踩着昂贵的手工地毯进门,映入眼帘的是一盏巨大的金色水晶吊灯。
绚丽的灯光刺得人睁不开眼,周围都是陌生的气息,高阶信息素布满整座房子,强势又压抑。
盛昔陶就在那样懵懂的情况下,来到了一个不属于自己的世界。
而如今,他居然又回来了,真是世事难料。
从前在陆家服侍的那批人早在陆曜山回英国后就几乎走光了,如今面对盛昔陶的这些佣人,大部分人都只当他是大少爷的朋友。
今晚只有四个人,晚宴却豪华奢侈,白筱落赶在不久后回到家,陆晖雨没跟着她,陆骢从书房里出来,见三个人站在客厅明显一怔。
白筱落迅速和他对视了一眼,来的路上她其实提前和丈夫沟通过,今晚估计有一位“神秘人物”到场。
她实在是吃准了陆曜山的性格,不会这么轻易放弃,可也经不住激,至于盛昔陶,他都能跟着来英国了,一个小小的晚宴还能不敢参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