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落,一旁的陆骢当即要再甩他一个耳光。
索性被白筱落拦下来,父亲只能怒火中烧地干吼。
“你敢再说一句不要继承权试试!”
陆曜山还真想重复,可惜被白筱落打断了。
纵然她也气得压不住火,但尚存一丝清醒继续说理。
“陆曜山,你现在是嘴硬,可你看着你周围,你说你不要继承权,那这别墅,外面的庭院,车库里的车子,陆家满世界的公司和商业,你瞪大眼睛看看,你都不要了是吗?”
“你以后就准备去拼命打工,住蜗牛壳一样房子,吃不好睡不好,跟人挤地铁公交是吧?”
陆曜山听了母亲的危言耸听表情毫无动摇,白筱落见状,登时换了狠话。
“好,你觉得这种物质上的东西无所谓是吧?那你想过你的病吗,你知不知道你的腺体光一次治疗就要花费多少钱?那些私立医院的设备,仪器,进口药,你觉得你都不需要了是吗?”
果然此话一出,陆曜山的表情动了动。
白筱落抓住机会继续说:“你记不记得,去年有一次你腺体突然急性紊乱,是你爸连夜打电话把院长叫来给你检查,又调航班给你送药,你才活下来的,你现在离开这个家,下一秒病情恶化,你有打算过怎么办吗?”
这种直击人心的质问,简直可怕,毕竟关于命,没人能不卑不亢。
陆曜山终于脸色不佳地萎靡下来,陆骢见状跟着打配合:“你妈说的对,你自己好好想想,你到底是要命还是要那个劣质的omega。”
谁知这话似乎提醒了陆曜山什么,他卷土重来反问道:“那你们是想要一个io还是一个满大街都找得到的普通o?”
陆骢和白筱落果然愣了一下,蹙起眉。
“你这话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盛昔陶的腺体在恢复。”
陆曜山本想先将这事保密,然而面对父母的步步紧逼,他此刻不得不妥协。
白筱落则以为自己听差了,错愕地问:“恢复?”
陆骢说:“这不可能,当初救回来的时候医院就说已经废了,不可能再治愈!陆曜山,你别被人骗了还不自知。”
陆曜山觉得父亲蛮不讲理,可还是耐着性子说:“爸,你就不能相信我一次吗?你知道半年前我为什么回国吗,就是因为得到了盛昔陶的消息才来找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