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昔陶的话令人心情复杂,他现在还不敢相信是这个柔弱消瘦的家伙救了自己。
盛昔陶没注意到对方微微的感动,突然抱怨道:“还不是你重得像头猪!”
“山洞口有个大坑,进来的时候你踩到掉下去了,我费劲吧啦救你才把手弄断了,回去你可得好好赔我!”
“……”听到这话,陆曜山望着白眼翻到天上去的盛昔陶,心里的感动又没了。
“错觉,这都是错觉!”
可惜心里的话没人能听见,盛昔陶见他沉默,内心暗自发虚。
事实上是他自己没看清路,拽着陆曜山栽进了坑里才把手摔断了。
等他忍着痛将陆曜山拉上来后,因为没了力气,进洞后就彻底晕过去了。
不过陆曜山沉默半晌后并没生气,他将盛昔陶包扎好的胳膊握在手里,说:“还不是你太轻了,胳膊都和树枝差与眼梧不多细了。”
盛昔陶听了撤回胳膊“切”了声,不乐意地离他远了些。
外面的雨还在下,洞穴阴冷,到处开始滴滴答答地漏雨,逼得两人不得不找了处唯一一处干燥的地方靠着。
这并不是两人第一次单独在一起,无数个夜晚,陆曜山都会偷偷钻进阁楼,将躺在床上的盛昔陶从梦中吵醒,按着标记。
但这次却是作为一个alpha一个omega,两人头回没有芥蒂地呆在一起。
虽然盛昔陶讨厌陆曜山,陆曜山也没想过喜欢他,但他对盛昔陶的感觉是复杂的。
因为身份的落差不能称之为朋友,在道德意义上他却觉得自己亏欠这家伙。
盛昔陶是父母带过来为他治病的,像是一个工具人。
没有主人会在意一件工具的感受,陆曜山这样提醒自己。
可是如今这个所谓的“工具”却冒着危险来救他,而且他现在好像很生气的样子。
陆曜山见盛昔陶掏出手机,刚想凑过去,却立刻被反瞪了一眼。
“我脸上有信号吗?”
盛昔陶问。
“……”
陆曜山在此之前,一直以为盛昔陶是个逆来顺受的柔弱小白兔,然而今晚他孤身闯山林,丢石赶狼崽,并且很暴躁地骂他是猪,还瞪他讽刺他,简直无法无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