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且盛昔陶那种的性格,也不太可能会因为感情问题走极端。
反倒陆曜山因为内心的占有欲作祟,希望盛昔陶能够处处依靠自己,好向所有人展示他是他的。
一旦事与愿违,他就急躁得像个得不到糖果的孩子,就地撒野。
事实就是这么讽刺,盛昔陶有一点说得对,陆曜山就是个偏执又自以为是的人。
归海见陆曜山脸色消沉,想了想劝慰道:“陆施主,或许你可以不必这么着急,在我看来,大师兄还是很在意你的,只是你和他之间的问题应该暂时让他很棘手,或许过两天之后,大师兄想清楚了,你就能联系上他了。”
这话客观不无道理,或者说陆曜山现在除了这条路也别无选择。
夜色深沉,竹影摇晃,陆施主在大殿里对着佛祖磕了三个头便黯然离去了。
从心和从意站在门口目送他远去,二人心中有些复杂。
归海锁好了门,回头问:“你俩还不回去睡?”
从意扭扭捏捏地上来说:“二师兄,咱们真的不告诉陆施主大师兄来过吗?”
时间拨回到五天前的夜里,约莫也是这个点,盛昔陶提着行李回了乐水寺。
大家见他脸色憔悴,上赶着担心,可盛昔陶什么也没透露,只说要出去住一阵。
他向师父借了电话卡和一沓现金,又去寮房取了什么东西出来,走之前还提醒他们别告诉陆曜山他回来过。几个师兄弟见状一头雾水,只有师父似乎了解到了什么内幕,见他没有挽留盛昔陶的意思,其余的人也就不好多问,毕竟大师兄最烦被人问东问西。
直到如今陆曜山慌慌张张地赶来,所有人这才了解到了情况,但感情上的问题,显然外人更难参与。
归海朝从意摇了摇头,表示不可掺和。
从意叹了口气:“恋爱这事果真麻烦。”
归海听罢,看着十五岁的小师弟:“你以后不准备谈了?”
从意感到意外:“二师兄,我以为你会惊讶地说‘你可真早熟!’”
归海似笑非笑:“我知道你喜欢从心。”
从意:“!”
一旁的从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