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昔陶听了,面上扯出一个不理解的表情,心中却流出一股苦涩,犹如现在这般,他注视着老和尚雕着的那剩下一半木牌,上面的观音已经栩栩如生。
宝相庄严,型姿雅致,垂眸间注视着抱在怀中的小儿,慈爱尽溢。
“子安观音,相比送子观音,是专门为了保护y妇安全生、产而创造的神灵。”
老和尚抚摸着木牌上的尘屑,看了眼盛昔陶:“你别说,陆曜山雕得还挺仔细的,你知道他有这手艺吗?”
盛昔陶不置可否,上前想夺那佛牌:“你怎么还拿人东西呢?”
老和尚藏到怀里:“他又不要了。”
“那你就丢了呗。”
“这可是上好的金丝楠木。”老和尚强调,“巴掌大一块得上万,哪能说丢就丢。”
盛昔陶一听愣住,这东西居然这么贵,随即,他看老和尚莫名更加不爽了。
“徐建国,我看你是掉钱眼里了!”
老和尚“切”了一声:“你清高呗。”
盛昔陶翻了个白眼转身要走,哪知刚踏出门槛,便听见后头那人突然严肃下来。
“喂,那你以后打算怎么办?”
老和尚注视着僵在门口的背影:“你之前说要摘除腺体,结果又让陆曜山标记你,现在你俩分开了,你打算怎么办?”
“能怎么办?”盛昔陶回过头,一脸早有决断,“洗标记,再摘除。”
老和尚听到这话,眼神复杂:“你真不考虑一下?”
“考虑什么?我们已经分手了,我连他的孩……”
盛昔陶说到一半突然停住,他别过目光沉默下去。
老和尚见他眼神闪过一丝灰暗,想了想道:“虽然我不知道你俩发生了什么,但他可是完全标记了你,你说洗就洗了,予他予你可都不好受。”
这个问题盛昔陶并不是没想过,毕竟完全标记是双向的,任何一方洗去对于对方都是折磨。
盛昔陶想,陆曜山暂时可能会因为感应不到自己的信息素而不适,但他之后就可以再找一个omega代替自己,况且陆曜山哪儿有这么傻会去硬抗易感期。
老和尚见他不语,又劝道:“或许你可以告诉他你的腺体恢复不了,至少这样你们俩都能解脱,他这样蒙在鼓里总也憋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