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昔陶取来衬衫,站在浴室外敲了敲门,谁知里面毫无动静,他奇怪地又敲了两下,还是没人作答,顿时,心里升起了一股不好的预感。
“陆曜山,你没事……”
一只大手突然从门里伸出来抓住他的胳膊将他拽了进去。
陆曜山猛地将人按在了浴室的墙上,他脸色很差,呼出的气带着丝丝滚烫。
……………………
盛昔陶躺在床上,右手捂着脸,他的喉节轻轻发颤,像在抑制着什么将要爆发的东西,陆曜山心里一紧,他伏起身便看到了一张沾满泪水的脸。
盛昔陶无助着挡着脸,好像不希望任何人看到这副样子,可泪水难以抑制地从眼角掉下来,宛如断了线的珍珠。
他像丢失了无比重要的东西一样,变得支离破碎,那一瞬间,陆曜山似乎看见一股巨大的悲伤覆盖住了盛昔陶。
陆耀山的内心也弥漫开一阵难以形容的苦涩。
他默默地俯下身拥住了盛昔陶,盛昔陶原本低低的啜泣突然放大,他再也抑制不住内心的悲伤,“哇”得一声抱着他哭了出来。
那哭声像一把刀插在人的心上,钝痛无比。
陆曜山的眼睛红了,他一边亲吻盛昔陶的脸颊,一边语无伦次地安慰着他。
“……没事了,昔陶……没事了……嘘……没事了……”
阳光渐渐偏转,照射到了高处,窗外的枝头上不知何时落了三两只麻雀,沐浴在春风里肆意啁啾。
盛昔陶哭到后面渐渐没了声音,他这些天该是太累了,不一会儿便地睡了过去。
陆曜山一动不动地抱着他,听见他有力的心跳,莫名觉得安心,甚至有那么一瞬间,他觉得时间就此停止该多好。
然而一阵门铃声打破了和谐,陆曜山一开始没理,随后楼下传来人声。
“陆先生,您在家吗?”
“我们是物业处修玻璃的!”
陆曜山这才想起不久前他往物业打了电话,叫他们尽快来修理一楼被砸碎的窗户,毕竟屋子里漏风不好受。
与此同时,床上的盛昔陶还真往他怀里靠了靠,似乎感到一阵凉意。
陆曜山把被子裹到他身上,小声嘱咐道:“我楼下去看看。”
物业的工人是跟着小叶来的,三四个师傅站在门口向里张望,隔着栅栏看到了那道破碎的落地窗,神情严肃地不知在讨论什么。
小叶见门终于开了,立马上前问陆曜山:“陆先生,您这屋子是进贼了吗,报警了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