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落下,白筱落、陆骢、陆文宏三人俨然已被吓得不轻,竟然愣是半晌没作出任何反应。
只有陆骢最先缓过神来朝他怒吼。
“盛昔陶你要干什么!!!”
陆文宏年轻时好歹上过战场,下一秒跟着呵斥道:“盛昔陶你立刻把手放下!”
盛昔陶见这老头要指挥保镖上前,再次大喊。
“我说了别过来!”
“你们要是再敢靠近一步,我就把陆曜山的管子拔了!”
他说着左手顿时用力,下一秒,其中一台机器便发出了警报声!
众人没料到他是来真的,顷刻大惊失色地退到了墙根。
盛昔陶这才松了松力道,机器的报警声也随之停下。
陆家人简直气得七窍生烟。
陆骢像只发疯的狮子:“盛昔陶,你知不知道你现在在干什么?你这是蓄意杀人,是犯罪!你要杀了陆曜山吗?!”
盛昔陶听了无动于衷,他像是下定了莫大的决心,此刻无比冷静地说:“你们要是敢把我和陆曜山分开,我就干脆杀了他再自杀,反正他现在这个样子都让我生不如死了!与其活着被分开,不如我和他一起在奈何桥喝孟婆汤。”
他仿佛已经和阎王商量好了似的。
“到时候我们投胎也投一处,下辈子要还倒霉落在你们陆家……”
盛昔陶笑了一声:“我就和他乱伦气死你们!”
病房里的人又震惊了。
白筱落气得头发倒竖,她连连叫骂。
“疯子!你这个疯子!疯子啊!”
只有盛昔陶笑得开心。
“我是疯子,那你们是什么,陆曜山变成这样你们就没有错吗?”
“还是你们就知道推卸责任,就知道横行霸道,有了点钱就高高在上地罔顾人命,觉得自己是世界的中心,即便亲生儿子都可以用来当作你们实现目的的工具!?”
陆文宏难以置信:“你说什么!?你再敢说一遍!”
盛昔陶比他声音还大:“我说错了吗?!陆晖雨绑架我不是陆骢和白筱落指示的吗?”
“他和陆曜山反目成仇,不都是你们做家人偏心造成的吗?!你们光是骂我,怎么不反思反思自己?!”
他激动得想站起来,可惜双腿依旧无力,只能挥舞着双手。
“你们一把年纪了还这么自私自利,你们才是陆曜山变成这样的罪魁祸首!”
“你们……你们……咳咳……”
突然,姜河见盛昔陶说着说着开始剧烈咳嗽,想必是伤势复发,立刻推开面前的保镖冲上去扶他。
“盛先生,别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