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陆曜山头一扭道:“不考虑,你走吧。”
顿时,病房里陷入一片寂静,气氛僵持不下,直到有人敲了敲门。
一个穿着制服的护士走了进来:“陆先生,该量血压了。”
谈话被打断,贾佟见陆曜山依旧坚持的模样,无奈地转身离去。
一开门,却撞见了盛昔陶。
盛昔陶手里拎着半个西瓜,错愕地说:“贾医生,您怎么来了?”
不等贾佟回答,病房里传来陆曜山的声音。
“你回来了?怎么去了这么久?”
盛昔陶举了举西瓜:“水果店人有点多。”又对贾佟说,“贾医生,来块西瓜吗?”
“他不需要。”陆曜山又立刻发言。
站在门口的两人不由相视一眼,贾佟对盛昔陶勉强地笑了笑,说了句我不吃,就转身走了。
等护士走后,盛昔陶把切好的西瓜放在陆曜山的小桌板上,问:“你俩刚刚说什么了?”
陆曜山用竹签叉起一块:“谁俩?”
“你和贾医生啊,我看他脸色不太好,你俩吵架了?”
盛昔陶试探性地问着,谁知陆曜山就把西瓜塞他嘴里,说:“他明知道我的腺体是移植的,却一直帮着我爸妈瞒了快二十年,我不气他气谁?”
盛昔陶听说过当年是贾佟和他的老师给陆曜山做的手术,时过境迁,也理解得知真相的陆曜山会发火。
只是他刚在门口听到的内容,似乎不止是这一件,右耳听力的损失,还是对生活有些影响。
不过见陆曜山还在气头上,盛昔陶便就此打住不再多问了。
今天天气好,下午太阳暖洋洋的,晒被子的功夫,两人去楼下花园逛了一圈。
虽然陆骢把盛昔陶的病房退了,还要他三天内离开伦敦,不过跟着的保镖没真的把他赶出去,这大概是得益于陆曜山。
毕竟每当马萨想说些什么时,陆曜山一个抬手就让他闭上了嘴,跟在他身上按了个开关似的。
葡萄架上已经硕果累累,可惜这些葡萄长得相对较小,只能用来观赏。
盛昔陶见陆曜山抬头望着那葡萄发了很久的呆,心里下意识紧张。
公园里的画面,突然从他脑海中跳出来,他小心地叫了陆曜山一声。
结果后者立刻就把视线转移到了他的脸上:“怎么了?”
盛昔陶这才松了口气,问:“你在看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