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姜河也难掩沮丧,他作为旁人,最看得清盛昔陶和陆曜山一路走来有多艰难。
在贾佟说出那个办法时,他甚至觉得这两人简直是天造地设的一对,谁知上帝和所有人开了个玩笑,他将他们俩绑到一起,却是为了作弄和戏耍。
姜河忍不住捂住脸:“难道就这样了吗,真的没有办法了吗?”
医生或许最害怕的就是这样的问题,当家属抱着绝望的心情求助自己时,能给予的回应却只是无力地摇摇头。
检查室里一片寂静,所有人都闭口不言,气氛沉重不堪。
这时,门外传来一道声音。
“陆先生,您怎么在这里?”
陆曜山想躲已经来不及,话音刚落,屋里的三人顿时望向了这边。
盛昔陶在看到他时,脸上瞬间一片空白,他万万没想到陆曜山居然出现在这儿,也不知道他有没有听到他们的对话。
贾佟和姜河也愣在原地,露出惊慌失措的表情。
反观陆曜山在闪过一丝紧张后,迅速恢复了正常,不知为何,在明白自己的腺体彻底没有其他治疗方案后,他的内心反而更加平静了。
他没有时间去深思这是为什么,只是深吸了一口气,笑着容拄着拐杖进了检查室。
“你们来看我怎么也不提前通知?是想给我惊喜吗?”
话音一落,屋里的人毫无回应,除了还震惊在刚才的情况中,似乎还增加了一股低落。
陆曜山又半开玩笑道:“干嘛这副表情,我还没死呢?”
姜河听了想说什么,嗓子眼却突然梗住:“老板……”
陆曜山看着他:“姜河,你要不哭要不笑,又哭又笑很诡异好吗?”
语毕,姜河低下头,陆曜山又指着他的衣服对贾佟说:“是你把他俩带进来的吧?还给穿成这个样子,丑死了。”
贾佟小声解释道:“这不是没办法吗?”
“怎么没办法,你cos什么不好,非得cos搬运工,穿套西装说是请来的保镖不好吗?”
贾佟听了不吱声。
于是陆曜山批评的眼神又转到盛昔陶。
“你也是,干嘛一副眼泪汪汪的样子?
盛昔陶满脸低落:“对不……”
陆曜山立刻捂住他的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