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几个人还在看电视剧或者打游戏,放佛不清楚里面的人在遭受怎样的待遇。
这时,对面的房间里突然爆发出一阵尖锐的叫声,那声音穿越过道传进休息室,盛昔陶不由一惊,他认出来那不是陆曜山,可饶是这样,他的背上也渗出了汗。
相反休息室里的其他人,居然没什么特别的反应,少数几个抬起头又低下,还有人上去关上了门。
不过就在关门时,一个人影推开他飞快走了出去。
盛昔陶脸色苍白地站到门口,他大口大口地呼吸着新鲜空气,好让自己平静下来,从过道那头再次传来的,此起彼伏的叫声却令人头皮发麻。
平头女人坐在电椅上惨叫的模样放佛近在眼前,那女人的脸突然变成了陆曜山!
盛昔陶抱着头蹲了下去,他无力地缩在墙角,目光缓缓投向对面挂着G-ECT-3牌子的房间。
陆曜山刚才正是被带进了3号诊疗室,然而3号诊疗室至今未发出任何动静,那里死一般的寂静。
不知过了多久,诊疗室的门开了又关,一批又一批的病人进进出出,叫声如履不绝,时大时小,令人汗毛倒竖,再也难以忍受之际,3号房终于有了动静。
白色的门打开,一个护士走了出来,他的身后跟着陆曜山,只见他拄着拐杖,正在向给他披外套的医护人员道谢,紧接着一抬头便看见了蹲在过道另一侧的盛昔陶。
他嘴唇咬的血红,眼神紧张且担忧地落在自己身上。
陆曜山还穿着病服,圆领衫露出一截脖颈,盛昔陶一眼便看见他后颈上的青紫。
他心脏顿痛一时无法站立,陆曜山一瘸一拐地走到了他面前。
他将手递给他,轻声问:“怎么还没走?”
盛昔陶握住他的手心,想站起来却双腿发麻向后倒去,幸好一只手臂及时将他拦住。
“啪”地一声,拐杖掉在地上,陆曜山却只看向怀里的人——好在是接住了。
盛昔陶听见头顶传来一声无奈的笑声。
陆曜山说:“想投怀送抱就直说,你这样我都不习惯了。”
盛昔陶便立刻站直了身体,他想反驳我可没有,一抬头却哽咽了。
陆曜山的脸色比刚才还要差劲,白得像一张薄薄的纸,他眼底凹陷,嘴唇干裂,头发乱糟糟的,搂着他的时候身上没了肌肉,硬邦邦的骨头显露出来,整个人疲惫不堪,像是经历了一场漫长的折磨。
陆曜山见他眼眶红了,不由忙哄:“我错了,你想抱就抱,想怎么抱就怎么抱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