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肃不敢深想,但还是怀疑起那瓶酒里放了东西。
手机铃声突兀的响起,江肃拿起手机,看到来电显示是那个没有备注的号码。
他不放心的看了眼裴颂安,见裴颂安热到只顾大口呼吸,没心思注意他,才拿着手机走出房间,在门口接通了电话。
电话刚通,那头就传来一道明显兴奋的声音:“你带裴颂安走了?你们在哪家酒店,房间号告我。”
“你在酒里放了什么?”江肃语气不善,开口就问。
这人给他酒的时候说那瓶酒没问题,只是后劲儿大,喝了容易醉,让他不要喝,劝裴颂安多喝就行。
他没信,细看了酒瓶,注意到瓶子的包装完好无损,不像是被动了手脚的样子,才同意让服务员上的。
其实不管那瓶酒是不是真的没问题,他按照别人的指示这么做了,就是在背叛裴颂安。但他妈的手术不能再拖了,他只能寄希望于这人没骗他,可裴颂安现在的情况让他根本没办法劝慰自己那瓶酒是没问题的。
“我能放什么,酒给到你手里的时候还没开封,你不是都看过了吗?再说我见裴颂安就是叙叙旧、聊会儿天,要不是他不愿意见我,我都用不着费时又费力的找你绕这么大一圈子。”
江肃被骗了一次,对这人的话不太相信,疑问道:“你真的只是想和裴颂安叙旧聊天吗?”
“不然呢,我还能做什么。”电话那头的人说:“告诉我你们在哪,等我见到人,你的事就算办成了,十五万我会立刻打给你。”
江肃迟疑了。这人多次跟他说见裴颂安只是想叙旧,让他把裴颂安带到酒店也是想留私人空间更好的聊天,但,他真的只是想跟裴颂安聊天吗?
再三思虑后,江肃说:“好,我可以把房间号告诉你。”
不等对面的人高兴,江肃又说:“但是我要在旁边,我不会听你们谈话的内容,你可以带个防噪耳机来,我戴着耳机待在房间里,不会影响你要做的事。”
对面的人被气到了,立刻就骂了出来:“你有病吧。谁他妈聊天身边跟个人啊,赶紧的,把地方告我然后离开。”
江肃声音低沉,很认真的说:“我走可以,但你要告诉我酒里放了什么,人是我带进来的,万一出了事,这个责任我负不起。”
“说了什么都没放,你啰里吧嗦的要磨蹭到什么时候,我的耐心有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