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境很逼真,她回到了她从小长大的城市,她的灵魂盘旋在一个手术室上空。
手术室中,灯火如昼,映照着医生们身着鲜绿手术服的专注身影。
一位生命垂危的病人静静地躺在手术台上,面色苍白如纸,生命迹象微弱得几乎难以察觉。
麻醉师的目光如鹰,紧锁在监测仪的每一个跳动上,精准调控着药物的剂量。
主刀医生手法娴熟而果断,迅速划开病人腹部的皮肤,深入探寻那隐匿的出血点。
护士们则如同精准的机械,忙碌而有序地传递着器械,不时为彼此擦去额头的细汗。
此刻,时间仿佛被凝固,每一秒的流逝都承载着沉甸甸的分量。
“妈妈。”
江白薇定睛看着手术台上的人,那是她思念许久的母亲。
江白薇凝视着母亲,那曾经保养得乌黑亮丽的发丝已不复存在,作为医生,她深知这是无数次化疗的残酷结果,导致头发脱落。
她的目光转向那些仪器,数值显示母亲的生命体征微弱至极,仿佛悬于生死的边缘。
“妈妈,你得了什么病?”
江白薇看着昏迷不醒的母亲,泪如雨下,她想要去握住母亲的手,可是她尝试了好几次,都无法触碰到母亲的手。
她环顾四周,看到离手术台不远处,有一张书桌,上面放着母亲的病历。
她飞一般地冲了过去,想要知晓母亲到底得了什么不治之症。
当“卵巢癌”三个字跃入眼帘,江白薇的世界瞬间崩塌。
这种癌症的侵袭速度和癌细胞的扩散速度都异常迅猛,而病历上那“晚期”的诊断如同死神的召唤。
江白薇的心被深深刺痛,她作为医生,深知在当前的医疗条件下,晚期卵巢癌几乎意味着生命的终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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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妈,你等等我,我或许能救你。”
她再次站在那冰冷的手术台前,泪水模糊了视线,她凝视着躺在那里的母亲,她的心被深深的悲伤和无助所笼罩。
在这一刻,江白薇的心中涌起了与母亲之间的回忆。
每当她生病,是母亲不分昼夜地守在床前悉心照料;她的学业,是母亲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地耐心指导。
母亲不仅教会了她生活的种种技能,如烹饪美味的菜肴、绘制动人的油画,还传授了她博大精深的中医药知识。
江白薇深知,母亲的恩情是她一生都无法完全回报的。
她渴望能够报答母亲的养育之恩,但现实却是残酷的,她们被分隔在不同的时空,那无法逾越的距离让她的心愿变得遥不可及。
正当她哭得稀里哗啦时,主刀医生已经将母亲的腹部缝合好,然后擦拭额头上的汗水,摘掉手术手套,洗手出了手术室。
手术室外,她的父亲和哥哥在焦急地等候着手术室里的情况。
见到主刀医生出来,她的哥哥江白宇焦急地拉着医生的手臂。
“医生,我母亲怎样了?”
“病人患处的癌细胞已被切除,但遗憾的是,癌细胞已经扩散到了其他器官,情况不容乐观,你们要有心理准备。”
主刀医生一脸疲惫,无奈摇头。
“医生,不管花多少钱,都要救下我妻子,求你了。”江林诚满脸愁容,握住主刀医生的手,焦急道。
“江先生,我们会尽力,只是……”主刀医生不忍把话说完。
江白宇闻言,八尺男儿眼眶里落下泪来。
“医生,我还能陪我母亲多久?”江白宇哽咽着问道。
“我看病人的情况,最多七日,如果情况恶化,也就这两三日了。”
主刀医生实话实说,深深叹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