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个朋友快死了,我正在思考要不要去看他。”
叶闻新轻描淡写地说。
“关系很好么?”孤余风把叶闻新搂紧了一点。
“曾经是我最好的朋友,后来我们因为一些原因,闹翻了。”
“那你还想见他么?”
“……”叶闻新沉默了一会儿,任由孤余风像撸猫一样,一直顺着他的后背。
孤余风也没有追问,只是充当了一个会安慰人的“温暖肉垫”。
过了一会儿,叶闻新说:“如果不去见他,不去听他这些年过得怎么样,不去解开当年闹翻的的误会,那么有一天他死了,我虽然会后悔,但不至于多难过,他在我记忆里,还会是年轻且健康的模样。”
“那就不见。”孤余风毫不犹豫地说。
“为什么?”
“我不想让你难过。”
叶闻新又沉默了一会儿,才说:“我们之间有些纠葛,我还是要去见他一面。”
“那就去见他一面。”孤余风改口的速度非常快。
叶闻新思考了十几秒钟,他几乎要说出他和白夜的那些过往了,但他的理智又很清醒地告诉他,这种倾诉除了可能会让孤余风的情绪变得糟糕外,并不会带来任何的好处。
过度的倾诉欲、暴露出自己柔软的一面,是一种很危险的行为,而事实上,叶闻新并没有完全信任孤余风。
他抱了一会儿对方,然后站直了身体,问:“可以陪我一起去么?”
孤余风表情有些为难,他追问了句:“去哪儿?”
“米国。”
“剧组拍戏正忙,不太好请假。”
“什么时候拍完戏?”
“还要一个月,不是说你那朋友都快离世了么,你先过去看看吧,如果再等一个月,可能他就不太好了……”
叶闻新沉默了一会儿,孤余风脸上细小的不安被他收入眼底。
他开始意识到,孤余风其实是有点害怕他命令他一定要陪同的。
对叶闻新而言,白夜是曾经最好的友人,但对孤余风而言,白夜不过是个陌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