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如何救他?”皇甫寒急促道。
“你这样的人,竟然也会担忧他人的生死,”苍树大笑道,“倒是我看错了。”
“我也曾担忧过你的生死,”皇甫寒漠然道,却是看也不看苍树,“只可惜,还是父亲说得对,你的身体里流淌着背叛者的血,是永远都养不熟的。”
“我自幼便身中奇毒,我父为求解药,每年要去魔教一次受辱,我曾发誓斩尽魔教中人,而你偏偏是魔教少主,”苍树的话语中带着苍凉和疼痛,“我想放过你,但想到武林大会那些枉死的青年才俊,想到未来可能丧生于你手下的正道人士,便无论如何也要杀你了。”
皇甫寒未曾耐着性子听苍树道些甚么,他只是盯着苏子贤苍白的面容,用手轻轻抚过苏子贤的伤口。
“看来只有一个法子了。”
“少教主,你要三思——”南三直显然也猜到了皇甫寒想要做甚么。
“我不想让他死。”皇甫寒打横抱起了苏子贤,“无论付出甚么代价。”
“皇甫寒——”苍树在他的背后喊,“你就这么走了么?你为何不敢看我,为何不回答我?”
“我不会杀你,南三直会将你打成重伤,扔回到苍家,”皇甫寒足尖点地,提气向原处“飘”去,“你我正邪两道,合该你死我活,我亦不怨你,只是你身上并无魔教下的毒,身体不适是因你修炼从魔教抢来的魔教功法,每年你父亲上山求得不是解药,而是压制功法副作用的丹药。”
“不过是你一面之词。”
“若你不信,自可问你父亲。苍树,你我之间,恩怨已消,此生不必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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苍树似乎还道了些甚么话语,但皇甫寒已然不会分神再听了,他迅速地抱着苏子贤回了魔教总部,远远地,便扬声唤道:“哥,哥,速来救命——”
“你尚且安好,又要救何人命?”
“我朋友苏子贤,他替我挡了剑,如今危在旦夕。”
“我非医者,救不了人。”
“哥,你运转魔教功法,可以救他。”
“你要将他变成我的炉鼎?”
“是。”
“他可愿意?”
“他愿不愿意并不重要,我不想叫他死。”
“我亦不愿意。”皇甫冰的身影出现在了皇甫寒的眼前,“你当知晓,我于炉鼎并无半分兴趣。”
“哥,算我求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