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当初，在我毅然决然的想要留在这个世界时，他放我出院了，一切都尘埃落地了。”

“可是他没有。”

“就说明他的目的不是的这个。”

肖硕看着眼前这个满眼痛苦，双手抱头在地上打滚的王洋，自言自语道：“忽略现象看本质，大胆假设、小心求证，这是血清子在这之前说给我听的。”

“所以什么是现象？什么是本质呢？”

“我认为的本质，就是你到底想把我怎么样？”

“你想把我困死在这个世界？从你拒绝放我出院开始，你就露怯了。”

“你想直接弄死我？我现在什么超凡手段都没有，你直接找来那几个护工掐死我不就行了嘛？可是你也没有。”

“唯一的可能就是，你想弄疯我！”

“你想把我弄到心灵崩溃，这才满足你接下来的欲望。”

“而你接下来的欲望，是什么，我还不清楚。是想要我的肉身？还是纯粹为了取乐？还是为了别的什么目的，这个我也不清楚。”

“而后的种种迹象说明，我的猜测没错，王洋，你确实就是想弄疯我。”

“所以啊，王洋。”

肖硕脑袋一歪，眼神空洞地看着王洋说道：“你接下来，想使用什么手段呢？”

“没什么手段了。”

肖硕话音刚落，王洋突然神情一变，他把金丝眼镜缓缓摘下，整个人不再痛苦，安静了下来。

他看着肖硕，无奈的笑了笑道：“你之前所经历的血海之劫，已经差不多把我能想到的酷刑都经历了一遍，我这边也没什么好主意。”

“弄疯你，太难太难。”

王洋深吸一口气，接着缓缓把身子靠在椅背上，眼睛无神的望向天花板，喃喃道：“我可是费了很大的心力，编出来一段现实与梦境，清醒与迷失交织的故事。本以为你会被故事里的细节吸引过去，一点点地盘查漏洞，谁成想你压根没有想要深究的意思。”

肖硕眉毛一挑，无语道：“深究？怎么可能？这明显就是有人给我布的陷阱，深入局中，自困自扰，然后逐渐被你逼疯？我可没有进入别人局中的打算。”

“局中的所有条件，都是对布局者有利的。”

“陷入规则，不如打破规则。”

王洋反问道：“你就不好奇？”

“好奇心害死猫啊～”

肖硕将身子深深靠在沙发上，慵懒地看着王洋，眼里突然闪过一丝狐疑道：“我们都打开天窗说亮话了，你能不能告诉我…”

“你到底是谁啊？”

王洋此时大手一挥，周遭现实瞬间破碎，两人思绪下坠，最后平稳的降落在一股诡异的宁静之上。

灵境观上。

肖硕和王洋彼此对视，眼神复杂，异口同声地说道：

“所以你是血清子！”

“所以我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