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办法原谅凌琛。

可师傅最疼的还是凌琛，他不想对凌琛说太多难听的话，让师傅死不瞑目。

只能让自己离开，将寄托放在找寻方茜冉上。

看着阿德离开，凌琛侧过身，将面颊埋在枕头上，捂着嘴，压抑着不敢哭出声来。

他是真的没脸哭！

师傅给他留了太多，而为师傅付出最多的却是阿德。

阿德话不多，照顾师傅尽心尽力。

阿德曾说过，不想当医生了，就当师傅的私人看护也不错。

还被师傅打趣笑话。

现在看，师父只给阿德留了一套房子，其实是阿德早就知道的。

师傅也明白，阿德沉稳内敛，不轻易接受好处，是个值得托付和信任的人。

而凌琛天赋异禀，却因为在感情上的沉沦摇摆，将来很容易吃亏。

所以方老给凌琛多留了一些，就是希望他在关键时刻能有兜底的本钱。

“我对不起师傅……对不起阿德……

对不起师傅的女儿……

我不配……我真的不配……”

凌琛哭到额头青筋迸射，之前的伤口再次挣开，鲜血直流。

他却哭到停不下来。

似是要把未来几十年的眼泪都在今天流光。

……

青市邻市区淄市郊区

白永昶一共收买了八个杀手，最后护送荣欣妍回来的只有两个。

白永昶付了钱，杀手离开后，他转身看向荣欣妍。

眸光透着莫名的压迫暗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