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不去,或是不收下这十名女子,就等同抗旨。
可眼下的情形,说不准出了这间铺子,在返回王府的路上,会不会遇到些什么。
那些人的目标是敏丰公主,沈铎寒看了眼那三匹马,对萧策说:“你留在这边,跟萧乙一起保护公主,我的侍卫队也会全部留在此处。我一人返回王府即可。”
“不可。”萧乙头一次如此迅速地反对七爷的指示,“那群人没有立即杀进来,想必是有所忌惮,不知是忌惮于七爷您,还是忌惮您的侍卫队。若是七爷此刻独自离开,中途遭遇……遭遇……”遭遇不测该怎么办?
萧乙说不下去了。他的伤口只是简单包扎了一下,表面看不出什么,实际上利箭扎得极深,此刻白布条早已殷红一片。
沈铎寒定定看了他一会儿,再一瞥他的伤口,遂开口:“萧乙跟我一起走,其余人留下,就这么定了。”
众人没有意见,二人骑上马,朝着王府的方向赶去。
行走在漆黑无人的街道上远不比在铺子里安全,那些幽闭的巷口、晦暗的屋顶、空洞的铺子里,不知道会不会窜出些刺客来。
“既然对方的目标是公主,王爷为何不将公主接入府中,正好也有这群人保护着。”萧乙策马狂奔,不忘疑惑问道。
沈铎寒云淡风轻地回道:“原本是可以,但如今皇兄相赠美人十位,就不太合适了。”
而且他有把握,全都人手留下来能保住这么个西辽公主。等到了明日,西辽使团抵达北郡城与公主会合,那么这位公主的死活就与他无关了。
皇兄这是在旁敲侧击,让他不要打西辽公主的主意。殊不知从一开始,他就没往这方面想。
一路疾驰,来到王府。沈铎寒侧身下马,黑色披风猎猎,寒意满身,面如凝霜径直走向庭院。
萧乙紧跟其身后,正走在道上,忽然感觉额前滴落一丝微凉,抬手一抹,竟是下雨了。
这是早春的第一场雨。
雨水一滴接着一滴,不多会便淅淅沥沥从空中落下,落到头颈肩处,寒意顺着萧乙的伤口处往里钻,萧乙心知不妙,立即用内力将身体驱热,以抵挡春雨严寒。
到了偌大的庭院内,只见王府内一众管家下人纷纷跪在地上,雨声哗哗,势头竟逐渐汹涌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