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荒？”陆锦书倒是长了见识，“这名字起的也真是够粗糙的。”

“天启，云芜，古暗三国鼎立，而妖界位处于三荒中心。”云楼瞥了他一眼，眉头轻蹙，“他们在外等着，速度快一些。”

陆锦书不情不愿起床，带着一股气起床气，“坐马车太累了，不管是晚上还是白天都在里面度过，浑身难受。”

“等到了天启后，就不会如此了。”不痛不痒的安抚，还不如不说。

匆匆吃完后，陆锦书再次爬进那个令人生厌的马车，脸色不好。

“云天师，此行多亏了你。”许家天师冲上马车的云楼简单打个招呼，等待着他们的启程。

云楼只是颔首了一下，并未说话。

云楼刚坐下，陆锦书就黏了过去，“云楼，他叫什么名字啊？修为是不是比你厉害？”

冷白的手背上青筋微起，这是陆锦书第三次问起那个人的名字。

云楼语气有些低沉，好似在压抑着什么怒气，“叫许青山。”

也就只有陆锦书这个心大的人听不出来，还夸赞道：“哦，这名字还怪好听的。”

云楼索性不理会他，靠在车壁上闭目养神。

陆锦书闲得无聊，就爱叽叽喳喳和云楼说话，“云楼，那你们两个的修为，是你的高还是许青山的高？”

云楼轻笑一声，意味不明道：“怎么？要是许青山的修为比我高，小狐狸是不是打算搭上他这条线，好摆脱我？”

陆锦书尬笑一声，“那倒没有，只是我初到人间，什么都不知道。我就是想知道，那以后我要是遇到他，有没有机会逃命。”

今天这云楼怎么了？吃枪药了吗？语气那么不好就算了，还胡乱猜测他。

云楼这里包吃包住，条件优越，他作死了才会去搭许青山的那条线。

那条黑蛇虽然很坏，但黑蛇说的话他可是记在心里呢。

云楼愣了一下，大抵是没想到他会这么回答，“你只要跟着我，天启无人敢伤你。”

陆锦书神色恹恹，趴在桌子上盯着他的侧脸看，“可你是国师哎，回去天启难道不是因为皇帝有诏吗？我要是想出去逛逛怎么办？”

云楼抬手揉着他的头，“你想出去逛，你知会我一声，我自然会陪你。”

陆锦书双眼一亮，“真的吗？那你会不会被人说闲话啊？大抵意思就是，一国国师带只妖在身边云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