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锦书后退。

云楼跟着前进，伸手挑起下颌，目视着那种冷硬的脸。

“小狐狸，你那么能说，如今为什么不反驳？是被我说对了，是吗？”云楼凑过去，蹭着对方的脸颊。

陆锦书别开头，伸手推开他，“我让人送你离开三荒。”

云楼攥紧他的手，神色带着一股凄凉，“小狐狸，让我留在你身边，你需要我。”

“需要你什么？”陆锦书偏头盯紧他，唇角渐渐小弧度地弯了弯，“需要你看着我杀人？还是需要你看着我让天启覆灭？”

“说起来，你们天启欠着我一条命呢。”陆锦书走近他，抬手搭在他肩上，“云楼，你说错了。或许过去我确实会对你心软，但现在不会。”

陆锦书轻笑一声，笑容玩味，“你以为你是谁？你当你还是之前的云天师吗？天启，必败。”

“云楼，放开我。”陆锦书挣扎起来，脸色带着一丝气急败坏。

云楼钳制住他的双手反扣在腰后，身形笼罩着他，“小狐狸，你既然如此讨厌我，那当初在受刑时，你为何要帮我？”

挣扎的动作渐渐停歇下来，陆锦书低垂着眼帘，轻声道：“你看错了，我没帮你。”

云楼低头，在他脖颈间汲取着独属于他的气息，“小狐狸，你的气息我不会感受错。我知道你生气，而你出手帮我，是因为你不想要我死。”

“如若不然，一个人怎么能在火里活下来？你真当我是仙吗？”云楼喟叹一声，“小狐狸，你就那么怕我死了吗？”

“小狐狸，你什么时候学会了撒谎？”云楼亲吻着他脖颈间的肌肤，低声问道。

“放开，你能活下来，全靠你的运气，可不是靠我。”陆锦书挣扎着，滚热的气息让他有些不适。

“唔。”陆锦书闷哼一声，身体往后仰去，唇上清晰的触感让他想起一些旖旎悱恻的回忆来。

云楼索性放了手，改为牢牢箍住他的腰，汲取着对方的气息以及唇舌。

双手下意识掐住手臂，后背是桌面。往后微仰的姿势，更加方便云楼对他为所欲为。

唇瓣相贴，鼻息相缠，双目轻阖，极尽缠绵。

直到陆锦书快呼吸不过来，云楼才放开他。

抬手抚摸着滚烫的脸颊，指尖滑过洇湿的眼眸，低语道：“小狐狸，口是心非可不是你的性格。”

.

疯了，真是疯了。

云楼就是一个疯子，好话赖话说尽，云楼就是要厚着脸皮留下。

陆锦书擦了擦唇，把唇上的水光擦尽，恶狠狠道：“你想留就留吧。”

背影带着一丝紊乱的意味。

云楼转身面向他离开的方向，摸着自己的唇笑意分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