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既还叫我一声师父，那我就提醒你，区区一个姜明掀不起什么风浪，但他站在巨人的肩膀上，就注定了他的与众不同，他的所作所为，倚仗的是姜家，更是你姜宗师的光辉。”

希灵叹了口气：“现在的姜家已经不是曾经了，我不想看见净灵界走出第二个我，我也不想将手中的剑指向我的故乡。”

“如果我拼死守护的地方成长为了我最厌恶的样子，那会让我觉得曾经的付出不仅愚蠢还十分的可笑。”

“......我知道了，是我，疏忽了。”在希灵所有朋友中，姜若云是最正常，最老实的，他低下头：“回去后我会彻查这件事情，参与之人，一律废除修为，囚禁百年，情节严重者，就地诛杀。”

姜明不可置信的看着姜若云。

他没想到这么一点小事会引发这么严重的后果，而且，而且废除修为，囚禁百年，那他的一生不是全完了吗？

【你既然想要净灵界的根基，那不如留下你的根基，让我碎掉它。】

【拒绝也好，只是，你可别后悔。】

沈琉衣临走前说的话回荡在他耳边，当时姜明没当回事，如今面临这个更严重的后果，他突然觉得还不如当时就答应了沈琉衣。

身上的绳索不知道什么时候断掉了，姜明掉到了地上，看见姜若云向他走来，他吓得说：“老祖，你是姜家的人呀，你怎么能帮外人？”

“而且你知道这件事情掺和了多少吗？你这么做，姜家会成众矢之的的！长老们不会同意的！”

这些话，让姜若云听了不是忌惮，而是怒火攻心，他说：“姜家到底有多少人参与了！”

姜明：“很多。”

他一股脑的报了一大串人名，就是为了让姜若云知道事情的严重性，不仅是姜家，其他家也或多或少都有人参与，其中，姜家至少有一半的长老都掺和其中。

希灵仔细的听了，名字都很陌生，没有她认识的人，也算是坏事中唯一听到的好消息。

但姜若云倒是有些印象，不仅有印象，其中还有一些颇得他的赏识，姜若云趔趄着退了几步，抬手捂着眼睛，他咬牙切齿道：“好，都是好样的，你们，你们……”

姜明咽了咽口水，强压下恐惧说：“老祖，这件事情真的不稀奇，你又何必为了一些……”

他看了看希灵，把蝼蚁两个字咽了下去：“为了一些不认识的人，伤了大家的和气呢。”

然后，他又对希灵说：“大人，弱肉强食，天经地义，我知道您可能看不惯，但世道本就如此，而且这也并非坏事，祸福相依，您不就因祸得福，得证大道吗？”

祸福相依？

希灵笑了：“你管这叫福？”

姜明听出了话中的讽刺，他难得聪明的没有回答这个问题，而是转变了思路开始打感情牌：“老祖也是真的不知情，你们是师徒，也是挚友，你让老祖干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不是让他为难吗？”

希灵却不以为意。

姜明一咬牙，如果不是自己没有退路，他肯定不会作这个死，他看向姜若云：“老祖，不能呀，她就是知道这件事情不好做才叫你去干的！你要真这么干了，就算是姜家也……”

“他们可以不支持。”

姜若云说：“是姜家离不开姜若云，不是我离不开姜家。”

姜明：“......”

......

沈琉衣担心错了，或者说她没有想到，鬼女婴居然没有摸鱼，而是把所有鬼都吃光了，沈琉衣到的时候，弟子们一个个没有形象的摊开双手双脚摆成大字形躺在地上，甚至有几个当场睡着了，呼噜声震耳欲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