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倾说什么也不能让这一幕发生,她不能让母亲毁了柳家,于是她哭泣着说:“母亲,母亲您别伤心了,是倾倾的错,这一切都是倾倾的错,如果倾倾是母亲的亲生女儿就好了,那样母亲就不会伤心了,我们母女还会像以前一样,一起快乐地生活。”
柳倾一边哭着诉说曾经,试图让柳母想起曾经的母女情深,不要真的毁了她,一边又让柳父过来安慰她。
“爹你快来安慰安慰娘呀,没看见娘现在伤心过度,都神志不清的在说胡话了吗?”
原本还有些犹豫的柳母眼睛顿时狠厉了下来:“我可没有胡说!”
柳母撑着膝盖站了起来,她目光如炬的盯着柳倾,她以前怎么没有看出这个野种还有这心机?
柳母根本就不给柳倾混淆视听的机会:“我现在清醒的很,我敢说自然是有证据,邪灵师每月之初会在一座大型的地下拍卖场聚集,那个拍卖场的幕后老板就是柳家。”
“拍卖场下面有一条暗河,里面只有被邀请的人才能进去,下面是酒池肉林,荒淫炼狱,一旦死人就会用药化去皮肉,沉入河底。”
“暗河下枯骨成山,尸骸遍布,你以为曾经只是一个三流家族的柳家凭什么在这么短的时间内一跃成为了除了沈家以外,凡间最富有的家族?”
柳倾苍白着脸往后退,柳母脸上勾出了恶意的笑容,她要把柳倾永远刻在耻辱柱上,她要让柳倾即使活着,也只能是一只过街老鼠,被人戳着脊梁骨,永远抬不起头。
“柳倾,你吸着人血长大,踩着白骨堆成的高台光鲜夺目,你有什么资格活在这世上?”
柳母字字诛心,眼里满是厌恶:“你不是善良吗?你不是悲悯人间疾苦吗?好呀,那你一定接受不了自己居然用了这种赃物吧,你自杀呀!”
众目睽睽之下,柳倾要是还想给自己留点好的名声,那就羞愧自尽,可她怎么能死。
她什么都不知道呀,就为了这种事就要她的命,这也太不公平,但看着周围的人或看戏或低头私语,却硬是没有一个人出来替她说句公道话。
君清逸不闻不问,阁主更是一副看好戏的模样看着她。
这些曾经偏爱她的男人吗,此刻居然如此轻蔑的看着她,柳倾难堪的咬着嘴唇,她泪流满面,冲向柳父的方向就想去撞他身边的石柱,被柳父伸手就拦住了。
然后就是一通劝阻,劝她不要想不开什么的。
柳母道:“没事,不必自责,你只要不是装模作样,回头找个没人的地方自己一头撞死也是全了你这般心意。”
柳倾哭声一顿,她凄凉道:娘,你非要逼死我才满意吗?”
柳母厉声道:“我不是你娘,贱婢之女,你也配?”
柳倾一顿,贱婢?
柳倾显然不能容忍有人侮辱她的身份,这么高贵的出身,柳母居然敢骂她贱婢,她一个凡人,不过侥幸习的一点本事,她怎么敢?
“怎么,你不服气?”柳母勾唇讥讽道:“如果不是因为这身份见不得人,你母亲为什么让你顶替我女儿的身份?”
“我看你就是那女人不知道偷了谁生下的野种,知道上不了台面,才故意隐姓埋名养在别人名下的,不然你解释解释,哪位大人会拿自己女儿顶替别人的女儿藏在凡人里?”
柳母一向刻薄,只是那都是对着别人,柳倾倒是头一回真真切切的感受到,此刻气的浑身发抖,脸色青白,眼中满含愤怒地盯着柳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