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遥况丝毫不惧,离开就离开呗。反正该学的都学了。留在这里,他还担心师妹的安全呢。
郭言看出局势不利,明白这黄大骏是想让自己去通报家主,把事情搞大。家主为了萧遥况肯定会追查原因,到时候张瑜这个傻逼的谎言定然会被揭穿。连累张长老下台,这黄大骏打得一手好算盘,但如今的情形又让他不得不这么做。看着张瑜那得意的样子,郭言真替张长老寒心。帮着外人坑害自己的父亲,真是悲哀。
郭言一边叹气一边堂而皇之地去找家主。而黄大骏则要趁机把火烧的更旺,把事情闹得更大。
“你不仅要被逐出宗门。害了我内门弟子,我也不会放过你。” 说完,假意便要对萧遥况出手。
“慢着。黄大骏,别在这再给我演戏了。真让人恶心。畜生就是我揍的,和小况无关。我这就退出,离开华山。还有,想给这傻子报仇,有本事来啊。打得过我,你随意。”
黄大骏本来也没打算真打,正好借台阶而下,“紫师伯。岂敢。”
“闭嘴,我早就跟松竹派脱离关系,早已不再是外门弟子。现在就是个无门无派的闲散仙人。担不起你的称呼。”
紫薰被这出闹剧恶心得不行。这让她想起了当初被迫离开的日子。恶心的感觉充斥着整个空气,她差点就吐了。 紫熏一秒钟都不想在这儿多待,“小况,小云,我们走吧。这儿没啥意思,不好玩。”
“好的,紫前辈,我们跟你一起走。”萧遥况二人也不想再见到这些坏人。
“去哪儿?”一个中年男子的声音传来。 紫薰停下脚步,朝着声音的方向望去,低声呢喃道,“师父。”
“哎,都这么大年纪了,还像孩子似的,冲动,不稳重。”许乐说道,他是紫薰曾经的师父,如今的许长老,主管外门弟子。
“师父,我,不是,许长老。我又被冤枉了。”紫薰在师父面前就像个孩子一样,委屈地轻声说道。
“嗯。为师这不是来,今日必然主持公道,把事情处理得明明白白。”当年自己也深陷困境,没能力保护好徒弟,如今可不一样了。绝不能让爱徒再受委屈。
“师父?师父,您还认我?”紫薰不太确定地问道。当时,自己心灰意冷,执意离开了门派。师父没有反对,但也没有跟自己断绝关系。那么,是不是……
“说什么傻话,一日为师,终身为师。我都没有逐你出门,谁允许你不认师父了。” 紫薰高兴坏了,回到松竹派做游学弟子已经快两年了。她不敢去找师父相认,没有勇气,就是害怕听到师父说出冷酷无情的话,最怕的就是那句“你我二人早已没有师徒情分。”
今天听师父这么说,紫薰悬着心终于安定下来了,对师父跪下,抱着师父大腿嗷嗷哭。“呜呜呜。师父,你是我永远的师父,我怕你不再要我。”
“哼,几百年都不知道回来看看,现在倒是知道哭了。”许师父嘴里说着责备的话,眼神里却满是心疼,他别过头去,似乎有些不好意思。
当初没能拦住孩子出走,其实是有原因的。一方面,那些流言蜚语实在太难听了,许乐和徒弟都需要避嫌,许乐也不方便再教导她了。在没有许乐保护的情况下,紫薰作为外门弟子,在门派的日子肯定非常不好过。
另一方面,那时许乐自己还不是长老,上面的压力迫使他必须舍弃紫薰,才能保住自己的名声。虽然许乐没有这样做,但也在无形之中默认了她的离开。这么多年来,许乐努力修炼,积极表现,就是为了能够当上长老,这样以后就不会再让自己的徒弟受到不白之冤了。还好这个丫头最终还是听从许乐的话,回到松竹派渡劫。既然回来了,就没有再离开的道理了。许乐也不会再让徒弟对自己失望,更不会让她对门派失望,一定要让徒弟安心留在门派里。
“好了,都这么大的人了,怎么还跟个孩子似的。别哭了,家主和张长老都来了。有什么委屈尽管说出来,为师替你撑腰。”许师父拍了拍紫薰的肩膀,语气坚定地说道。
张长老注视着自家儿子与黄大骏站在一起,心中已然明白了事情的经过。他那张原本还显得年轻的脸庞上,此刻不禁流露出几分愁苦和失望。
他不禁暗自懊恼,自己平日里对孩子疏于管教,对于孩子犯的小错总是轻易原谅,以至于如今这孩子不服管教。如今,孩子已经变得又蠢又坏,被人利用来对付自己的父亲,却浑然不觉,这让张长老感到既痛心又无奈。他仿佛看到了孩子的未来,一片黑暗,而自己却无能为力,这种绝望如同潮水般涌上心头,几乎将他淹没。
“实在抱歉,家主,是我教导无方,才引发了这一场闹剧。我实在无颜再……”他的声音略微有些发颤,仿佛一下子失去了往日的沉稳,颤巍巍地想要说出请辞的话语。
松可唯轻轻挥了挥手,制止了他继续说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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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瑜,你可知错了?今天的事情,是谁唆使你这么做的?”松可唯的语气中带着一丝严厉。
张瑜看到老爹来了,心里瞬间凉了半截。他意识到自己的谎言可能即将被揭穿,心中充满了恐惧和不安。他暗自思忖着,父亲会不会大发雷霆,甚至打断自己的腿,和自己脱离关系,不再管自己了。是否会狠心直接将自己逐出门派呢?想到这里,他的双腿不禁有些发软,额头上也冒出了一层细汗。
就在他恐惧达到巅峰之时,听到家主的质询,他的脑海中突然闪现出一丝灵光。此时此刻,他已经顾不上什么往日情谊了,只想先渡过眼前这一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