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直在想她二十多岁的时候会是什么样子,三十多岁又是什么样子,徒弟不爱吃驻颜丹说要变成一个老太太,到时候肯定没有人能够分辨出来,谁是师父谁是徒弟。
“我和师父一起出门,他们肯定会认错的。”星晚为自己绝妙的恶作剧而愉悦着。
但没有那个机会了,今天他们是不可能离开的。
叶云时感受着星晚火焰的灼热,温声道,“你说你着什么急,我活了几百年死了也没什么,你非要来插一脚。”
他不想要再责怪徒弟了,都已经走到这一步,最后不想留下的是恶语相向。
“阵法相连师父你能够感觉到我已经做到最后一步,那为什么还要来呢?”星晚没有回答问题反问着。
是啊,他明明知道却还要飞蛾扑火,是为了什么呢?
叶云时仰天大笑起来,“我们何必再问呢,今天共赴黄泉也不算孤单。”
他们都想要对方活下来,但也同样想要用自己去换取胜利,话已至此不必再说其他。
本体被阵法完全吞进去,祂知道自己必须抓住最后的逃跑机会,几乎是疯狂地抛下所有束缚住自己的力量,只要残存一分就能够重新凝聚,没有什么好不舍得的。
可随着祂变得越来越虚弱,体内似乎翻涌着什么,让祂几乎要控制不住自己。
星晚和师父将自身化作的火焰,跳动着的火绽放出不同颜色,却没有任何排斥地融合到一起。
他们的灵魂并不设防,全心全意信任着对方。
“师父,我们开始吧。”星晚开口道。
火焰爆发出前所未有的灼热,遍布南北的阵法燃起他们的灵魂之火,大地上的人惊叫着跑开,但很快就发现这火并不会伤害到他们。
月怀一路以最快速度赶路,终于落在了妖族之外,顾不上守着的弟子就一头扎进去,朝着光柱的方向去。
“掌门师兄,云时和星晚呢?”她看到江逾白之后立马开口。
他已经退到徒弟的身边,其他掌门站在边上神情黯然,肉眼可见没有经历什么好事。
江逾白看向光柱的方向,“他们已经决定用自己来换取胜利,云时想要把星晚救下来但应该是失败了。”
月怀慌乱转头,根本找不到他们两个人的身影,“就没有其他办法了吗?”
回应她的只有静默,在场的掌门纷纷羞愧地低下头。
江逾白摇头,“阵法一旦开启就不能回头,我们现在已经没有什么能做的了。”
月怀:“不,我们还有能做的事情。”
她拿出一块罗盘放在掌心,咬破手指按上去,鲜血被瞬间吸收消失不见,脸色立刻变得苍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