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字还没出口,林阳一的嘴巴突然被一只大手捏住,男人的眼神凶得像要吃人:“谁是你兄弟?”
林阳一被人捏着嘴,头也被强迫抬起,不得不近距离与男人面对面,所以,对方眼中的神色他看得十分清晰,是危险的气息。
沈师叔不让叫,沈峰主不让叫,现在连沈兄也不让叫,他到底该叫什么啊?!
“那那那那我该叫您什么?”
闻言,男人突然松开林阳一嘴巴上的手,转而捏上他光滑的后颈,紧接着,低头封住少年嫩红的双唇,带着惩罚的意味,既碾又咬,故意让对方吃痛。
果不其然,察觉到痛意的少年想往后躲,又被男人摁着脖子压回来,乖乖的承受他给予的酷刑。
趁着少年吃痛嘶气的功夫,男人伺机侵入更深的领域,开始新一轮的惩罚。
这一次,受欺负的对象是藏在深处的一根小嫩芽,被男人不断拨动,使其不得安宁,被迫与之纠缠,久久无法摆脱。
长久的压迫使少年的眼眶变得通红,且因为不得要领,经常许久无法呼出胸腔内的气息,往往在即将到达极限的时候,男人才好心的暂时减轻压迫,却在下一刻又开始更加强势的侵犯。
少年的眼眶又红又湿,依旧被迫仰着头接受欺凌,被欺负得太狠时,一滴晶莹的水滴终于忍不住夺眶而出,划过白净光滑的脸颊……
将小奶兽欺负得可怜兮兮、浑身无力、彻底无法反抗之后,猎人终于大发慈悲的放过了它,临了还不忘狂妄的威胁。
“知道该叫什么了么?”
林阳一又变回了最初的那条死鱼,半个身子被男人搂在怀里,脑袋靠在一点也不软的肩膀上,嘴巴刚刚遭受了巨大的磨难,现在还惨不忍睹,又痛又红,还有轻微的破皮,胸膛起伏频繁,呼出的气息比平常要热许多,白净的脸庞隐隐透着粉红色,说话还一喘一喘的。
“你为什么还要亲我……”
不是不能接受的吗?还啃得那么凶,跟咬人有什么区别?这是另类的惩罚么?
男人幽深的目光投向殷红的河水,低沉的嗓音贴着林阳一的耳畔响起:“我总不可能平白无故的亲你,你说是为什么?”
林阳一还是一副乏力的样子,又或许是有意放纵,不想这么快从男人怀里出来。
靠都靠了,多靠一会儿怎么了。
况且,男人的手还圈着他的腰呢,他不松手,自己怎么出来,林阳一这样为自己找理由。
至于男人说的话,他不想乱猜,万一不是他心里想的那个意思,说出来岂不是很丢人,必须让男人自己说清楚!
“我不知道……”
少年明显装傻的话语,令男人突兀的轻笑出声,随后坏心突起,没办法似的说道:“骗都被你骗了,心也落在了你身上,没有办法,只能继续喜欢……”
“对不起。”少年的语气突然悲哀起来:“其实你不想这样的吧?你不想跟我扯上这样的关系的,你喜欢的人,应该是那个与流真派没有任何关系的木云帆……”
林阳一突然被扶起坐好,一只粗糙的手掌随之抚摸抚上白净的脸庞,男人在后悔刚才开的玩笑,以至于把人整郁闷,掌心轻轻摩擦着少年的脸颊,目光撞进一双忧伤的眸子里。
“告诉师叔,你喜欢师叔吗?喜欢的话,师叔也告诉你一个秘密。”
少年的眼神突然亮了亮,语气也变回以往的轻快:“喜欢,一直都喜欢。”
一直喜欢?
男人眉头蓦然紧锁,小崽子该不会还把他当成长辈一样喜欢吧?
“是什么样的喜欢?”
“以前喜欢师叔指导我练剑,陪我巩固术法,烤东西给我吃……”停顿片刻,林阳一又继续说道:“现在喜欢师叔抱我,喜欢师叔看我时饱含爱意的眼神,虽然你看的是木云帆,但还是经常令我心跳失常……”
男人从最开始的眉头深锁,到逐渐舒展,听到最后一句心跳失常时,嘴角已经挂上一抹淡淡的笑容,答案已经显而易见。
“师叔没有在看木云帆。”
“???”林阳一懵圈。
师叔以前从来不会用那种眼神看自己,顶多带着一些宠溺,眼中充满爱意都是从进入玄泽福地后开始的。
他当时对木云帆的攻势可谓是直白又霸道,又是送东西,又是为了与伴侣过二人世界把师侄无情赶回皓兰峰,没有在看木云帆是什么意思?
林阳一感觉脑子突然有点不够用。
是他刚才听漏了什么,还是师叔说漏了什么,还是这句话有什么特别的意思?
男人好笑的看着眼前冥思苦想的少年,大手伸向对方毛茸茸的脑袋,使劲的揉了两下,才开口坦白:“师叔看的人是你啊。”
闻言,林阳一感觉脑子更不够用了。
他就是木云帆,木云帆就是他,师叔看的不是木云帆,而是他……
霎时间,林阳一脑子里的所有想法被搅成一团,混乱不堪,像团打结的毛线,理也理不清,出现片刻的空白,随后又逐渐凝聚成一个无比清晰的念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