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他们没有全然相信,毕竟人传人,很容易将事实夸大或出现偏差,但制符宗与梦仙宗积怨已久这一点应该是真的。
底下两群人剑拔弩张的紧张氛围可不像是演的,特别是那名为首的青衣女子,她眼中的愤恨更不似作假,看向梦仙宗一群弟子的目光像是在看仇人。
第一名客人的话音落下,第二名客人开始叹息着说道:“听说制符宗宗主的妹妹在当年也是个惊艳才绝的人物,年纪轻轻,符卡师等级已经与宗门里的长老旗鼓相当。”
反观那梦仙宗少宗主,完全就是一个十足十的好色之徒,因其宗门擅长双修之法,有时还会强行抓走貌美又无背景的女子进行滋补,用于提升修为,且闹出不少人命,所作所为实在令人不耻和愤怒。
偏偏那老宗主也是个是非不分的,一味的纵容偏袒以及包庇,甚至还会帮着儿子收拾烂摊子,弱势之人的生命,在他们的眼里,仿佛什么都不是,比之蝼蚁更低贱。
所以,当年传出梦仙宗少宗主被制符宗宗主的妹妹杀掉时,不知道有多少人在暗中拍手叫好。
“没错,那制符宗宗主妹妹才情横溢的事迹我也略有耳闻。”第二名客人附和道。
第三名客人突然做出一副百思不得其解的模样,他纳闷的说道:“令人费解的是,那样一名风华绝美一身正气的女子,这些年怎么就销声匿迹了呢……”
第二名客人很快说道:“听说是当年杀梦仙宗少宗主的时候,制符宗宗主的妹妹也受了重伤,如今一直在宗门内养伤,深居简出,极少在大陆上露面,所以事迹才渐渐淡了下去。”
然而,第一名客人却打听到不一样的答案:“我听说是伤势过重,最后去世了。”
第三名客人也得到不少小道消息:“也有传闻说,她后来出门历练,不知怎么就突然失踪了,再也没有回来过,有人猜测说,她或许是在历练期间身陨了。”
第一名客人:“这个传闻我也听说过,同时也有人推断说,是梦仙宗老宗主做的手脚,在人家历练期间将人杀了,目的是为了给他儿子报仇。”
三人各执其词,低声讨论的十分兴奋,林阳一和陈浙北在一旁听得也异常起劲。
暗道难怪梦仙宗与制符宗之间的关系如此紧张,梦仙宗的少宗主与制符宗宗主的妹妹,两人一个死,一个生死不明,两个宗门不成死对头才怪。
与此同时,两人心中对那制符宗宗主的妹妹产生了些许好奇,这样一位令人惊艳的人物真的死了吗?
希望像第二名客人说的那样,只是一直深居在宗门中,极少在世人面前露面。
一时之间,两人也陷入沉思之中,再次回过神来时,两群宗门弟子的争端已经接近尾声,紧张的气势没有再继续蔓延,双方为首的四人都被各自身后的同行之人劝住了。
制符宗的青衣女子,也就是刚才那几名客人口中的制符宗宗主的女儿,拿出一袋金币,到战战兢兢的掌柜面前赔偿客栈的损失。
似是为了彰显梦仙宗不屑于占人便宜,又或是为了显摆他们不缺钱,那纨绔男子也拿着一袋金币走到柜台前,向受惊吓的掌柜表示,他们愿意分摊客栈一半的损失。
看似没什么问题,实则他的眼神却肆无忌惮的在青衣女子的脸以及脖子上瞄。
察觉到纨绔男子那恶心的目光,青衣女子忍不住又要拔剑,却被同行的年轻男子眼神劝止。
青衣女子也意识到此时不宜再将事情闹大,眼下夜色已深,不能因为她们制符宗与梦仙宗的宗门恩怨,一直打扰到客栈里的其他客人。
掌柜颤颤巍巍的计算出大概损失,青衣女子爽快的赔了一半钱,随后便一脸不爽的与同行伙伴上了楼。
至此,楼上受到惊扰的客人也纷纷散去,各自回到自己的房间中继续休息,林阳一和陈浙北也不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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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阳一没有立即休息,在房间里擦拭凌云枪,上上下下擦一遍,便丢到空中让它自己甩干。
于是乎,凌云在宽敞的房间内给他表演了一回无敌风火轮。
也不知道在房里忙什么,约半个时辰后林阳一才脱去外衣,准备上床睡觉。
不料这时,房门猛地被撞开,林阳一的身体猛地一顿,随后皱着眉头转过身,走到珠帘拐角处,与迎面冲进来的陈浙北险些撞上。
“不睡跑我房间来干嘛?还这么慌张。”林阳一看着急冲冲的陈浙北,不解的问道。
陈浙北走到桌边坐下,这会儿已经变成慢悠悠的模样,还顺手给自己倒了一杯水,仰头喝下一口,才无奈的说道:“我隔壁房间有一男一女在“唱戏”,声音太大压根没法休息,我今晚在你这里休息一晚。”
林阳一在陈浙北对面坐下,语气明显不信:“谁大晚上唱戏,你可别逗我。”
陈浙北突然牙疼,他的傻弟弟压根没听出自己的话外之意,“是梦仙宗的弟子。”
“他们打完架还有心思唱戏呢?兴致可真好。”林阳一乐呵呵的说道,“不过这个时候唱戏太打扰人休息,要不我下去跟店小二反映反映?让他们管管。”
看到小老弟脸上那清澈又白痴的笑容,陈浙北的牙更疼了,“我说的打架不是真打架,哥问你,梦仙宗弟子最擅长什么术?”
“梦仙宗最擅长的,不就是双修……”话说到一半,林阳一的声音戛然而止,他无声对上陈浙北的目光,对方的眼神好像在看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