芙蓉等人低头端坐,一言不发,他们早就知道前因后果,也猜到闯入马车的“凶手”就坐在这间礼堂里,可是马克西姆夫人命令他们不许声张,甚至还销毁了留在马车上的那个……东西。
问题是,谁愿意把这种事挂在嘴边到处声讨?太丢脸了!
芙蓉正暗自腹诽,又听见邓布利多校长说起了布斯巴顿的伤员们,这位满脸白胡子的校长表示,作为东道主,霍格沃兹的医疗翼将会尽其所能地,为这些远道而来的可怜客人们提供最为周到的治疗和照顾,以确保他们能在今年六月份完好无损地回到法国。
最后,他还点名了芙蓉,“值得庆幸的是,身为勇士的德拉库尔小姐毫发无伤,最好的消息也莫过于此了。”
芙蓉骄傲地挺起胸膛,朝四周露出迷人的微笑。
邓布利多冲她点头微笑,继续调侃气氛:“也许这是梅林在预示着,有人将要取得好成绩。”
芙蓉脸色微红,站起来,优雅地朝他一鞠躬,用英语回道:“感谢您的幽默,邓布利多校长。”
“不客气,德拉库尔小姐。”
邓布利多点点头,等芙蓉坐下后才故意一拍脑袋,“瞧我这糟糕的记性,差点忘了一件重要的事——”
“愚人节快乐。”他对所有人高举酒杯。
大家纷纷举起面前的酒杯——没有酒杯的就用水杯代替,或者握拳假装自己拿着杯子,异口同声地回校长:
“愚人节快乐。”
一句迟来的愚人节问候,为这场闹剧画上了问号。
散会后,大家各自收拾东西去上课。
乔治揉了揉女友的头发,“回头见,哈尼。”他们往城堡外走,准备去温室上草药学。
伊莉莎让朋友们先走,她自己转头追上双胞胎,却没有找乔治,而是看向弗雷德。
“……”
见她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弗雷德瞬间就明白了,对他兄弟绽开一个灿烂的笑容,“兄弟,介意我跟你的女友单独说两句话吗?”
……
他们走到黑湖边的一棵橡树下,晨光正好,乔治在对面探头探脑地向这边看。
“小姐,有事想不开吗?”弗雷德靠着树,懒洋洋地发问。
“不,我只是觉得有些……愧疚,这本来不关你的事,”伊莉莎严肃地看着弗雷德,“你有没有想过,万一你被开除了怎么办?”
“愧疚?”弗雷德收起散漫的神情,低头沉思了一会儿,似乎是在组织措辞。
“听着。”他终于开口,不是往常那种戏谑的语气,而是一种郑重其事地语调,“你不必为此感到愧疚。知道吗?这是我应该做的。”他非常肯定地说:“家人之间就是这样,我有义务保护你,相信我,换成安吉丽娜,乔治也会愿意这么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