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文克劳的冠冕……”邓布利多凑过去,他推了推眼镜仔细地观察起那已经脏污了的王冠,“令人惊讶,已经好多好多年没人见过它了。”
“我以为你会尝试自己销毁它?弗立维说你已经开始研究厉火了。”邓布利多微笑着说。
“我没有把握能一个人消灭魂器,”尽管校长先生的语气还算愉快,但切尔西仍然感到有些不安,她连忙找补道,“我只是研究,从来没有使用过。”
邓布利多安抚地拍拍她的肩膀,表示自己毫不介意,然后他把长剑交到左手,右手从怀里抽出了魔杖,一副严阵以待的架势。
相比复活石和挂坠盒,冠冕就显得更加安分了,切尔西曾在这里逗留了不少时间,但并没发觉对方有什么异常举动,如果不是对原著关于魂器的描写印象深刻,她根本不可能相信这个不起眼的饰品会是魂器,因此在她的想法里,冠冕会是最好解决的一个。
但切尔西忽略了一点,那就是魂器作为一种邪恶魔法的产物,它本身是拥有智慧的,而当它与象征最高智慧的拉文克劳冠冕结合后,催生出的将是更具威胁性的产物。
当她揉着后颈从地上爬起来的时候,邓布利多已经制服了魂器,桌子上只剩下裂了一半的旧王冠。
“感觉怎么样?我没有下重手,”邓布利多轻快地说,“这个冠冕或许我们可以交给‘灰夫人’——拉文克劳的鬼魂,或许你见过她,她正是拉文克劳的女儿。”
切尔西晕乎乎地点点头,脑子里一点一点回忆起刚刚到底发生了什么。她记得自己跟邓布利多并肩站在一起,邓布利多拿起了宝剑,然后——
“我攻击您了!”她惊恐万状地瞪着邓布利多的右手,这才发现对方褐色的袍袖上凝结着暗红的血迹。
“哦,没关系,”邓布利多灵活地转动了一下手腕,依旧笑眯眯地说道,“我一眨眼就治好了,幸好你的黑魔法研究还没进行到实践阶段。”
但切尔西不能原谅自己,这是绝不该有的失误,她甚至来不及担忧邓布利多知道了自己对黑魔法超乎常人的热情。强烈的不安冲击着她,切尔西惨白着脸,喉咙干涩得几乎说不出话来。
邓布利多善解人意地开解她:“拉文克劳的冠冕一直被盛传可以加添智慧给人类,看来似乎确实有一定现实依据,经过这几次,我想你或许发现了,伏地魔的灵魂——或者说一部分灵魂,被制成魂器后除了他本身的性格外还会吸收魂器载体的某些特质。冠冕象征智慧,所以他会用力量、才智去引诱你。”
“我到这把年纪取得的成就,说得不客气一点,早就达到了常人难以企及的高度,自然也不那么容易被冠冕引诱。你还年轻,正是‘野心勃勃’地去寻求知识、探索人生的时候,被冠冕的力量吸引也无可厚非,这没什么可内疚的,我的孩子,” 老校长慈祥地按了按切尔西的发顶,“渴慕力量并不可耻。”
“我以为自己不会被引诱……”切尔西虚弱地坐到椅子上,好似受到了极大的打击。
“我们都有自己的弱点,”邓布利多意有所指地说,他轻松地眨眨眼,“你已经做得很好了,有的时候我们也要学会放松一点对自己的要求。”
他坐到切尔西旁边的一把椅子上,伸出手指敲了敲桌面。
“多比听您的吩咐先生!”突然出现的小精灵瞪着一双大大的眼睛期待地看着他们,切尔西不由仔细看了看这个让她“闻名已久”的小精灵。
“请给我们来些点心和南瓜汁吧,多比。”邓布利多亲切的说道。
“好的先生!”小精灵话音未落就消失了,不到一分钟,他们之间的矮桌上立刻堆满了精致的甜点和热气腾腾的饮料。
邓布利多立刻愉快地取过一块蛋糕,他没有开口的意思更看不出有任何离开的打算。切尔西直勾勾地盯着地面,手里捧着一片松饼慢悠悠地“磨牙”,等她把一半松饼都贡献给自己的袍子后,她终于开口问道:“邓布利多教授,要是斯内普教授看到魂器的场面,我该怎么说?”
“我以为你们已经上过一次课了?”邓布利多扬了扬眉毛,似乎忽然怀疑起自己的记忆力来。
“对,但第一堂课我太紧张了,”切尔西自嘲地笑了笑,“以至于大脑几乎是空白的,斯内普教授没看到什么,但我有预感,下一堂课我可能就瞒不住了。”
她泄气地搓了搓脸,“斯内普教授对引出人最担忧的东西太有一套了,他让我回来勤加练习,结果我越练习越发现自己反而想起了更多细节,教授,我毫不怀疑下堂课他只要稍微提一提,我就能塞满一脑袋不想让他看到的记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