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房子真漂亮,小天狼星。”切尔西窝在壁炉旁边的椅子里,木柴在火焰里噼啪作响。
“幸好前两任房主品位不错。”小天狼星拉过一把椅子,三人一起围坐在壁炉旁烤火,一托盘的茶水和点心一眨眼就出现在他们手边的一张小圆桌上。
“你还真是找了一个特别害羞的小精灵。”切尔西哭笑不得地说。
哈利打从圣芒戈回来就一直恹恹的,小天狼星和切尔西说的话他一个字都没听进去,甚至刚刚在小广场,他几乎都是梦游一般下意识完成的那些动作。
切尔西跟小天狼星对视一眼,两人的眼里都有些无奈。
“咳,哈利?”小天狼星清了清嗓子 ,在对方茫然地看过来后,他正色说道,“刚刚,你在亚瑟的病房外是不是听到了什么?”
心事重重的哈利脸上露出一丝心虚和迟疑,显然他是不想把双胞胎供出来。
“别担心,就像我说的,你不会被附身。”切尔西干脆利落地说,她斩钉截铁的话立刻点亮了哈利眼里的火苗。
“你这么认为?那我为什么会看到那些呢?!”哈利忐忑不安地看了对面的两人一眼,他忍了又忍还是忍不住近乎崩溃地吐出了实情,“当时,我就在那条蛇的脑子里——我觉得我就是那条蛇!昨天看见邓布利多的时候,我甚至想袭击他!”
“你不是,哈利,你只是被它影响了!”小天狼星赶紧握住了教子的手,他知道哈利被某种可怕的可能性吓坏了,他试图解释什么,但一时却又不知道从何开口。
切尔西了然地看了他一眼,接过了这个艰巨的任务。
“邓布利多教授显然认为你还不该知道我接下来要说的这些,”切尔西好以整暇地说,“但我觉得与其让你猜来猜去、自己吓自己,不如告诉你一些事,但我不能保证这对你来说不是更大的惊吓和压力,所以哈利,你要听吗?还是只要知道,自己不会被伏地魔附身就可以了?”
哈利紧张地看看自己的教父,咽了口唾沫,“当然,我当然要知道这一切。”
切尔西从善如流地向哈利简要介绍了一下什么是魂器,在她这个“年轻人”看来,邓布利多的保护让人感激但对当事人而言未必就真的是好事,她有时候会想原著里哈利在这一年里的横冲直撞,未尝不是因为被彻底隐瞒而产生的结果。
“你是说,我也是魂器。”哈利的表情看起来快吐了。
切尔西赶紧举起魔杖,“需要我给你个‘一忘皆空’吗?哈利?”
“切尔西!”小天狼星不满地喊了一句,他觉得切尔西的态度太轻佻了,这是一件非常严肃的事。
“我们猜测伏地魔并没有意识到这一点,”他接着说,“那条大蛇显然已经被他做成了魂器,所以你才可以看见它做的一切,但你没有跟伏地魔建立起这种联系——”
哈利心虚地移开了眼睛,“呃,事实上,我没跟你们说,但这个学期开始我的伤疤疼得越来越频繁了,有时候……我以为那只是噩梦。”
小天狼星维持着一个震惊的表情,看起来既滑稽又不知所措。
“那恐怕伏地魔没多久就能意识到你们之间有某种联系了,”切尔西若有所思地说,完全不在意她的话给另外两人带来了多大的惊吓,“去年你还没这样儿呢,是不是?我想可能是因为他选择使用你的血来复活的缘故,我不知道他能不能发现你的身上有他的魂片这件事——毕竟他已经不剩多少理智了不是吗?”
“你、你就一点儿也不害怕吗?”哈利纠结地说,“我身体里面可是有伏地魔的一部分啊!万一——我记得当初日记本就差点借着金妮复活了!”他忽然脸色煞白,惊恐万状地说,“你还说我不会被附身!?”
“冷静,”可能是哈利和小天狼星两人都太过紧张的缘故,切尔西反而表现得分外轻松,“你还记得,在墓园里,伏地魔试图通过触碰你来证明你母亲的血缘魔法失效的事吗?”
“我想伏地魔可能从未真正试图了解过这类魔法,因为他对人类的情感嗤之以鼻,”切尔西冷淡地笑着说,“这保护的魔咒或许确实也覆盖到了他的身上,但是哈利,你觉得伏地魔会为了什么人或什么事,牺牲自己吗?”
哈利困惑地摇摇头,不明白她为什么说这个,小天狼星的脸上倒是挂上了一副若有所思的神色。
“但你不同,哈利,你的血管里,天生就流淌着热忱、勇敢、无畏又富有牺牲精神的血液,即使他真的想附身,即使这个魔咒不能再赋予他□□上的痛苦,”切尔西附身去看那双因为被她夸奖而不好意思地垂了下去的绿眼睛,“你母亲的魔法依旧会保护你的灵魂,成为你最坚固的护盾——哈利,你不知道她能使出这个魔法,是多么伟大的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