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格佯装靠在泽安德大腿上,实则是躲避他那骇人的视线。
果然,他已经知道了,而且他还很生气。
“我,我没有啊。”安格害怕地否认。
泽安德将地上的安格一把揽起,让她跨坐在自己大腿,他的面部肌肉紧绷,是发火的前兆。
“你知道嘴硬的后果是什么吗?”
泽安德嘴里呼出的热气就在安格耳边,吓得她手脚酸软。
草坪上一排排站军姿的佣人、二号玛丽在玻璃房的惨状、以及厨师们被刀叉刺中的手心……各种画面涌入安格眼前,安格吓得立马哭了出来。
“对不起,对不起,我不该买避孕药的。”安格不敢抱泽安德,只能把手靠在他胸前,哭哭啼啼。
“你有必要买吗?”泽安德声音低沉,如同黑夜中的冷风,传来刺骨的寒意。
“没有必要,完全没有必要。”安格哭着脸顺着泽安德的话说下去。
经验告诉安格,只要她态度好,泽安德就能为自己编借口出来。然后她只需要顺势而为就好。
买个避孕药,泽安德都生气成这样,安格说什么也不能把昨晚的事抖出来了。
可泽安德嘴唇紧抿,一双蓝眸深不见底,甚至连抱着安格的姿态都不带往日的热情,安格哭着哭着心里逐渐没底。
“我该怎么惩罚你?”
泽安德的大手轻轻摸着安格的脸,他的指腹粗糙温热,每经过一处,都让安格泛起鸡皮疙瘩。
“我错了,我会给你生孩子,生十个八个都行。”安格哭丧个脸,各种带血的惩罚在她脑中轮番播放。
“不。”泽安德手指按上了安格的嘴,“我怎么舍得?”
“嘤——”安格浑身颤抖,看着泽安德冰冷的眸子害怕地再也说不出话来。
“带你看一场好戏。”泽安德单手将安格抱在手臂中,带着她走出了办公室。
一路上,安格惴惴不安,不知道自己要被带往何处,又要承受何种折磨。
泽安德最终停在了某大门前,负责看守大门的保镖人高马大,带着墨镜,看上去阴森恐怖,安格害怕地往泽安德怀里缩了缩。
这是一间密室,密室和电影中警察审讯犯人的房间差不多。分为两间房,中间用单向可视的玻璃隔开。
“这里是什么地方。”安格紧张地张望。
“嘘,好好看表演。”
泽安德放低了声音,随着泽安德声音而来的,是另一间房内陪伴安格进入药房的两名保镖。
“他们怎么在这儿?”安格的手抓紧了泽安德的西服领口,心中不安感升起。
而后,又进来了4名黑衣人,他们个个膀大腰圆,浑身充满了力量感。
“不能这样,泽安德,他们不能这样。”
看着这个情况,安格已经猜到了接下来的画面了,立即害怕地拉扯着泽安德。
泽安德只是紧紧地将安格抱在怀中,面容倨傲,嘴角勾着一丝冷笑。
“格温,他们保护不力,让你乱吃东西,理应受到惩罚。”
泽安德的话太过熟悉,安格记得之前他也说过同样内容的话。
“避孕药是我自己吃的,和他们无关!”安格又是一顿解释。
等解释完了,安格才回想起来,那会自己也是在努力解释,可终究还是一点用都没有。
泪水从安格眼中流出,安格咬紧了嘴唇,不让自己愚蠢地哭出声来。
四名黑衣人已经开始暴打那两名保镖了,保镖咬牙站立,接受着从四周传来的拳头。
而后他们终于是受不了了,被打得跪下,最后又被打得趴下,鲜血直流,奄奄一息。
这边的收音系统特别好,保镖的闷哼声、骨头的破碎声、皮肉裂开的刺耳声纷纷传入安格的耳中。
安格一阵阵的喘气,涕泗横流。
她害怕地闭上了眼,不去看这残暴的画面。可那令人毛骨悚然的声音仍是回荡在她耳边,甚至比直接看对面的画面还要瘆人。
“求你了,让他们停下。”安格绝望地靠在泽安德肩头。
泽安德拿出丝巾,体贴的为安格擦去眼泪和鼻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