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轻声安慰道:“夫人,联系不到先生是很常见的,请稍安勿躁。”
安格眼前一片模糊,喃喃自语道:“可是……网上都说得那么逼真,我真感觉他遇到了危险。”
说着,安格捂住了胸口,心脏仿佛有什么感应似的,一阵阵的揪着痛。
泽安德本来仇家就多,尤其是在那局势错综复杂、危机四伏的中东地区,简直就是步步惊心。
他怎么就这么大大咧咧跑去赴死了?
一点命也不要,也不想想家里还有人等着他回来。
哪有这么冷血无情的人,一周都不联系自己,是死是伤也不知道给个准信。
安格面色惨白如纸,双手按在地上, 双唇颤抖,牙齿打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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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那些积压已久的情感。如同决堤的洪水一般汹涌澎湃而出。
被冷落一周的委屈,被关一周的愤懑,对泽安德性命的担忧……
所有这些复杂而沉重的情绪交织在一起,如同一座即将喷发的火山,瞬间点燃了安格内心最脆弱的神经末梢。
种种情绪涌上心头,安格涕泗横流。
一旁平日里沉稳冷静的汤姆慌了神,夫人这是怎么了?明明刚刚还好着的。
网上每天都有各种谣传,前天泽安德被暗杀,昨天泽安德被毒杀,今天泽安德又破了产……
都是八卦来的。
他们早已波澜不惊。
夫人初来乍到,还不习惯这些谣言,实属正常。
安格嗷嗷哭着,自己站了起来,翻开手机划拉,发现自己只有阿利的电话号码。
安格果断的点了拨打,电话仍然是忙线。
安格急忙看向汤姆:“你有西奥多的联系方式吗?”
发动机轰鸣声在私人停机坪响起。
飞机上,西奥多西装笔挺,一身冷峻。
手机突然响起,西奥多拿起一看,是个陌生的号码。
西奥多面不改色,点了挂断。
坐在西奥多对面的阿利已经戴上了眼罩,两耳不闻窗外事。
手机再度响起,西奥多蹙眉看向手机,还是那个号码。
西奥多点了接听。
“喂,西奥多吗?”安格急促而略带颤抖的声音响起。
刚说完,安格又开始止不住的抽噎:“咳...呃...呜...”
西奥多默不作声,脸色冷静,深邃的眼眸似寒潭般幽冷。
“我是格温。”
“哦?”
安格刚想开口说话,鼻头却又控制不住的抽泣了起来,一阵又一阵,完全憋不住。
西奥多默默地听着电话那头传来的阵阵抽泣声,眉头紧紧皱起。
她是在自己面前哭吗?
她知不知道自己是谁?
“你,你,呜——咳咳——”安格拼命地想要让自己恢复平静,可身体却似乎与她作对似的,完全不听使唤。
西奥多眉头皱得更紧了,冷静的表情下,心绪罕见地稍有混乱。
不过十来秒,他已经回顾起了和格温的几次会面,确认了他并没有和格温有过多的交流。
眼下,手机对面这个对着自己哭的女人,似乎和自己很熟络的样子。
虽然自己和泽安德长得像,但他们是两个人。
格温眼力这么差,认错了老公,还对着自己哭。
不过,他又不是泽安德……可没有这个身份听她在这儿哭。
不管她在哭什么,都不是他应该管的。
西奥多嘴唇紧抿,挂断了电话。
安格刚忍住了哭意,想要张口说话,却发现自己被挂了。
安格再次打去,西奥多已经关机了。
偌大的客厅,泽安德的圣诞树还立在屋内,胖胖和嘟嘟还在浴缸里游着泳,似乎一切都没有变。
明明夏天快到了,可安格却觉得寒气逼人,周围的环境已经不再温馨,偌大的世界,仿佛只剩下了她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