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易丝扒着自己房间小阳台的栏杆,从外面翻进到里面,又颤颤巍巍地走回自己的床。
她刚刚说了一句“还不如让我从阳台跳下去”,然后正好带上一点点决心和想象,就好像有一个力量把她到了栏杆外侧,差点就把自己从这个世界带走。
“这个幻影显形我到底什么时候可以学会?这也太吓人了!”路易丝拍了拍胸脯,松了一口气。
“我不明白你为什么坐立不安。”那条雪白奶蛇望着她,吐着信子。
“我跟你说不明白,温尼。”路易丝在知道它是个女生之后很快给它取名叫做“温尼”。
乌米在地毯上汪汪叫唤了两声,赫斯帕还在笼子里扑打着翅膀。
真热闹啊真热闹。
路易丝已经烦躁得开始抓头发了。
从对角巷回到家时,路易丝无比庆幸父亲没有因为工作外出,她拉着她爸爸就说起今天的事情,并求他见一见韦斯莱先生。但最可怕的是,那天晚上,卢修斯·马尔福就带着伪装的假面孔,前来拜访了。
情况如何还不好说。
于是有了今天的会谈。韦斯莱先生就在查尔斯的书房里,两个人已经聊了很久了。
路易丝一直偷偷打开门缝,查看动静。
“虽然你说英文的时候我听不懂。但你开门迎接那位秃头红头发大叔的时候也太殷勤了一点。”温尼说。
“胡说,那是基本的礼貌而已。”路易丝不同意。
“你怕他们谈崩了?”温尼问。
“不。”路易丝摇摇头,“我相信我爸爸会做出最合适的决策。”
“那你在烦恼什么?”温尼又问,“那些写完又揉掉的信吗?”
路易丝看向自己空空荡荡的书桌,又看向自己满满当当的纸篓,还有急切地想上班的赫斯帕。
“让我回想一下你说的事情——”温尼刚刚吞下几颗鸡心,心情显然还不错,“你是担心那个叫乔治的家伙因为这件事和你有隔阂。”
“你知道最有意思的是什么吗?”路易丝苦笑道,“是我想写个信我跟他说明,但却发现我并不知道应该解释点什么。”她啧了一声,“我当时说的就是实话呀……”
生意场上只看利益,是实话。
马尔福是个巨大的摇钱树,也是实话。
但光这两点就能给路易丝挂上一个无情无义的罪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