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胸衣,陈浪决定最后忍这个小妮子一次。
最后一次!
陈浪深吸一口气,然后挤出一个笑容,说了些宽慰的话。
王施如再听完这番安慰的话语后,心情也好转了许多,柔声道:“一直以来,我觉得自己琴棋书画样样精通,身边的男子都比不过我。”
“可当我得知水调歌头的上阕,又花了很长时间都无法对出下阕后,我心里大受打击,过往建立起来的自信,摇摇欲坠。”
“到了城墙上,陈公子的那番话,彻底让我明白,我自己有多么的可笑。”
“从小我就是在周围人的恭维中长大,对世间疾苦,对战争的残酷没有太多的认知,很多事情都是想当然,如果不是陈公子点破,我可能要一辈子都这么自大下去。”
说到这里,王施如的双眸中再度蓄满了泪水,道:“陈公子,我是不是一个糟糕的女孩?”
陈浪淡然道:“糟糕嘛倒也谈不上,毕竟比你糟糕的大有人在。”
王施如擦了擦眼泪,道:“陈公子,有没有人跟你说过,你不会安慰人?”
陈浪道:“王小姐,你理解错了,我不是在安慰你,我只是在陈述事实罢了。”
“天底下糟糕的人千千万,不差你这一个。”
“而且你好歹还有点自我意识,光凭这一点,就已经胜过太多人了。”
“何况自我检讨在我看来是非常没用的东西,光检讨但又不改,那检讨有个屁用。”
王施如诧异的看着陈浪,道:“陈公子,你比我也大不了多少,而且还是个做买卖的,为什么说话这么深刻?虽然听着有点糙,但字里行间传递出来的,都是人间至理。”
陈浪急忙道:“打住,你可千万别这么说,我担不起。”
“至于你说的什么深刻、人间至理之类的,原因只有一个,那就是我见得多。”
王施如沉吟良久,感慨道:“我现在算是明白,爹爹跟我说的那番话的深意了。”
陈浪道:“什么?”
“爹爹说陈公子是一人千面,很难猜到那个才是真的你。”王施如道。
陈浪道:“你爹这纯属客套话,你别当真啊。”
王施如道:“陈公子,你与我说话,一直都挺不耐烦的,是不是觉得我这样的人,不配跟你交流?更没有资格当你朋友。”
陈浪道:“王小姐,我知道你们小姑娘心思敏感,但在下真没有那个意思。”
“至于交朋友,我从来都是不设门槛的。”
“倒是王小姐,身份尊贵,身边朋友众多,不差我这一个嘛。”
王施如脸色一沉,道:“原来陈公子是这么想的,那我们没有聊下去的必要了。”
“来人,送客。”
陈浪起身就走。
刚才已经决定,再忍她一次。
现在陈浪可不忍了。
胸衣也不缺她这一个客户。
王施如也没想到陈浪真的就这么痛快的往外走,等到陈浪快到院门口时,她小跑着来到了陈浪身后,一把揪住衣角,道:“让你走你就走啊。”
陈浪皱着眉头,冷冷的说道:“把手松开。”
王施如咬着嘴唇,委屈巴巴的说道:“陈公子,我不是真的要赶你走……”
陈浪道:“王小姐,我没工夫陪你玩这些幼稚的把戏,你让我走,我自然就走。”
“我又不是凌高远那个舔狗,对你言听计从的。”
王施如道:“舔狗?什么意思。”
陈浪道:“自己琢磨去吧,放开我,我要走了。”
王施如扯着陈浪的衣角晃来晃去,道:“陈公子,我错了嘛,你别生气了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