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神大人的状况……更糟糕了么？

“你既然不信仰她了，怎么还问这些事？”马尔科姆收起心绪，看向自己的弟弟。

“我才不在乎什么他妈的月神。”罗根抽着雪茄，鹰隼般的目光盯住高高在上的马尔科姆，“马尔科姆，听着，我是担心你哪天变成狼人，被那个叫塞蕾娜的臭婆娘给打死。约束局对失控者是什么态度，你我都清楚。”

“塞蕾娜？你看起来很讨厌她？”马尔科姆问。

“是啊。”罗根目光阴沉，鼻翼微微抽动，“直觉告诉我她不是什么好人，我从她身上闻到一股……让我很不愉快的气味。”

马尔科姆用余光瞥了一眼身侧的保密箱，沉默了片刻。

“但愿你的直觉是错误的。”

“我的直觉向来很准，马尔科姆，”罗根拍拍衣服起身，“就像今天我觉得可以来看你笑话一样。”

“准备走了？不再坐会儿么？”马尔科姆问。

“深井还有事等着我……”

罗根走到门口，停下脚步。

他呼吸了几次像是在酝酿着什么，最后还是开口道。

“马尔科姆，要不你就放弃了吧……你看看窗外那一片狼藉的样子，这个世界已经要毁灭了，赌上一切去信仰一个抛弃自己的神，真的还有用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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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尔科姆沉默了片刻，扭头，静静看着窗外凋零晦暗的华盛顿特区。

璀璨的星环横亘在灰白色的天空中。

“不，罗根。”

他轻声开口，像是在诉说一件轻松平常的事。

“正因为世界要毁灭了，所以我才选择相信……这就是信仰长存于世的意义。”

……

……

华夏，蓝湖学院。

酒店阳台。

秦尚远和圣女面面相觑。

“审判院，好像是有些事情……”圣女眉头微皱。

“奇了怪了……”秦尚远躺倒在椅背上，“NASA的文件，为什么会出现在审判院？还偏偏是1969年？”

秦尚远喃喃着，脑子里忽然灵光闪过。

罗素家族的事件落幕后，为了查清楚匍匐死梦的源头，他向兰斯洛特索要过约束总局早期文件。

根据雷蒙德·罗素留下的线索，关于“匍匐死梦”的第一次正式书面记录内容相当简单——

【同年（1970年）春季，监测发现全知恶魔体内存在一种有别于魔灵的陌生灵质。】

【经初步验证，发现其可导致生物认知发生大程度改变，强化负面情绪，疑似具有传染性。】

【不符合收容资格，已做全面消杀处理。】

其中被“全面消杀处理”的陌生灵质，就是雷蒙德·罗素所指的匍匐死梦。

如果这真的是匍匐死梦第一次被观测到，要想知道它的来历，那就只能向前溯源。

想到这里，秦尚远拿出了手机，登录自己的猎人论坛账号。

收到这份文件的当晚，他就披着小号马甲，跑去猎人发了个帖。

问题是——

“各位大佬，请问1970年前后，全球范围内有没有什么大事发生？急，在线等。”

“诶，哥，”圣女看到秦尚远的ID，乐了，“你叫‘某族帅逼’啊？”

秦尚远脸一红。

“不要在意这些细节……”

他把帖子翻到最底下，找到了那则让他霍然一愣的回复。

五百七十三楼回复 @某族帅逼（帖主）：

“1969年7月21日，人类登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