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克莱尔声音有些急切,打断了他,皱眉说:“我的意思是,没关系,这里挺空矿的,既然上来了,就坐一坐吧。”
莱姆斯忽然觉得她的反应有点可爱,像是个怕手里棒棒糖被抢的小孩,他明明知道自己不该走过去,却忍不住说:“那好吧,坐你旁边不要紧吧?这里好像是唯一可以看到外面的地方。”
克莱尔的眼眸瞬间亮起,驱赶了暗夜,莱姆斯心里有阵暖流流过,挠得他痒痒的。他听到她带着笑意说:“嗯,这里。”
克莱尔盘腿坐在地上,黑色裙子刚好搭在大腿,脚上是她经常穿的黑色亮皮靴子。莱姆斯记得有一次他看到莉亚轻轻踢着她的靴子问道:“为什么你不穿皮鞋?”
那时候克莱尔毫不客气地弹了弹莉亚额角,不屑地说:“所有人都做同一件事有多无聊啊?我就是要特别一点!况且,靴子多好看啊。”
莱姆斯在她旁边坐下,双腿随意地伸直在地上,手向后撑着。偶尔有风吹过,带点夏天独有的味道,闷闷的、湿湿的却有有些清凉,尤其是在夏夜。他低头看着自己的袍子,突然有些犹豫,半晌才把袍子解开,披在克莱尔身上。
突然一张带有余温的袍子搭在克莱尔的肩头,传来阵阵清爽的味道,她的心愈跳愈快,有些不知所措地转向莱姆斯,看着他那张柔和的脸孔,呐呐无言。
莱姆斯的眼神有些躲闪,目光移向外面的星星,装在不作乎地道:“披着吧,夏夜里还是会冷的,你穿得单薄,不要着凉了。”
“谢谢。”她垂下脸,把袍子拢紧些,彷佛这样会令她更安心、更能抓紧什么东西似的。她静默了一会儿,声音有点虚无:“你知道吗,莱姆斯,虽然你可能不觉得,但是我一直想跟你说你是一个很好的人,像是个小月亮,淡淡的却又悄悄为别人照亮前路。”
莱姆斯被她突如其来的话弄得一愣,自嘲地说:“只有你才能在我身上看到好的地方。”
“我只想你知道,”她耸耸肩,看到天上的云朵散去,月牙终于露了出来,米白色的光亮照耀着夜空,“和永远不要忘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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詹姆兴奋地爬上西里斯的床上,摇着他的肩膀,双眼闪着精光,托着眼镜指着地图说:“我就说嘛,月亮脸怎么会肚子饿!”
“什么?”西里斯被詹姆从暖和的被窝拉起,语气有点不耐烦,臭着脸地说:“跟你说过多少次不要爬上来!”
“哎哟,有什么关系!这不是重点!”詹姆反了个白眼,对西里斯的臭脸视若无睹,把地图摊在他面前,指着莱姆斯的名字不淡定地说:“看,他那里有去到厨房!他去找克莱尔!他竟然去找克莱尔了!”
西里斯终于很赏脸地坐起来,拿过羊皮纸端详,笑出声道:“还真是啊,那小子跟我们也不说实话。长大了啊,竟然去幽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