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的,西里斯。”莉亚平静地看着他,一字一顿地说:“莱姆斯不是这样的人。你不能因为一个人幸运地躲过袭击而怀疑他,更不能因为他不能控制的身份去提出各种假设。他是狼人,可那又怎么样?他和我们有分别吗?他先是人,再是狼人。你抚心自问,有那一次他不是满身伤痕地回来?有那一次他没有中尽心尽力做好任务?再说,他不知道自己毕业后想做什么只是因为他感到迷茫,他的身份注定他的前路会比你我艰难,况且那时候我也不知道自己想做什么,那你怎么不怀疑我?你和他住在一起六年,怎么会不知道呢?你要是非要说这些,那你怎么不怀疑其他人?彼德、汉娜、爱丽丝他们你怎么不说?”
他没有说话。
“我就是有种感觉。”他灰眸中含着痛苦,声音也很沙哑。
“那也许你感觉错了。”莉亚澄澈的眼睛盯着他,声音很坚定:“因为也有种感觉绝对不会是他。”
“我累了,先去休息了。你认真想一想莱姆斯是个怎样的人吧。”她站起来,半拖沉重的脚步走回房间。
她合上眼睛,想把一切都抛诸脑后,却发现梦中那道红红的光和西里斯的声音都不曾消散。
作者有话要说:
希望你们不会觉得莉亚懦弱,因为从一开始我的设定就是她只是一个普通人,不是每一个人都拥有那么完全的勇气,所以这也是她没有做傲罗走在最前线的原因。希望我能够表达到她成长的过程哈哈~~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更得这么慢啊哈...我是佛系作者哈哈~终于写完几篇论文,可是六月要实习了(想哭
第52章 肆贰殒落
从那天后西里斯便没有再提起关于叛徒的事情,也许他是放下了对莱姆斯的坏疑,也许是为了不再跟她争吵,也许是他还想找出更确切的证据,但是只要他不再提起这件事情,她就当做从未发生过,就好像那夜的对话只是她自己的瘜想。凤凰社的气氛也稍微有点不同,邓不利多教授和麦格教授都在调查那一夜的袭击,而其他人则是埋头理好自己负责的范围,不再和别人闲聊和分享过多的日常。而玛丽的死,似乎并未激起任何的波澜,彷佛死亡在凤凰社中是件平常的事。
她轻轻把百合放在玛丽的墓碑前,手指抚过她的名字,眼眶热热的,泪水也控制不住地流下来,口中喃喃:“玛丽,我好想你呢。”
寝室中的嘻笑八卦、黑湖旁的野餐温习、霍格莫德的咖啡和蛋糕,一帧又一帧,全是她们相处的画面。她才十九岁,放在麻瓜界中只是大学生而已,却在最美好的年龄中殒落,只为他人留下琐碎的记忆。未经生离,便要死别。在莉亚记忆中,这是她第一次经历亲近之人的死亡,她不懂也不想要接受。
“别太伤心了。”温润的声音在她背后响起,一条叠好的手帕递到她面前。
她抬眸,看到莱姆斯把手捧着一束白花放在了百合旁,然后坐在她身旁。她犹豫片刻,才低声问:“你说,她会很痛吗?”
火球砸下来的一刻地上都裂开了,她还记得自己身上火灸般的痛感和噁心的感觉,她都以为她离死亡不远。可是玛丽呢,她被砸中,应该比她痛千倍万倍,她那时候只在她旁边,死的人也很可能是她,就差一点点,她死去,而她活下来。躺在废墟中的尸体还穿着住礼服,玛丽上一刻还握着她的手叮嘱她要小心。
“应该很痛吧,怎么会不痛呢?”她没有等他回答,而是自顾自地地说。
“我想,”莱姆斯思考了一会儿,伸出手搭在她肩上,缓缓地说:“即使很痛,那也只是很短暂的一瞬间。她现在肯定去了个更好的地方,没有战争,也没有痛苦,更没有伏地魔,而且她也不愿意看见我们这么痛苦。”
她不知道有没有把话听进去,只是用手帕印了印脸颊上的眼泪,头搁在他的肩膀上,对着冰冷的石块怔仲许久。半晌,她才带着浓重鼻音沙哑失落地道:“但愿吧。”可是,从来没有人告诉他们死后的世界是怎么样的?还是,什么都没有,会灰飞烟灭呢?
莱姆斯也不再说话打,静默无言地陪她坐到日落。待几丝寒风拂过,她的身影如同在风中摇曳,银色的发丝似是不再像以往般耀眼动人,他收敛心中复杂的情绪,把她拉起来,琥珀色的眼眸中带点担忧,安慰说:“嘿,别坐在这里了,今天晚上会下雨呢,这时期生病了会很难受的。我带你去吃好吃的吧,好不好?”
“嗯。”她如同行尸走肉般任由他拉着走出墓园,走过许多弯弯曲曲的小道,穿过人烟稀少的巫师小镇,再一起幻影移形到麻瓜街道的角落。这是一种截然不同的氛围,行人道上熙熙攘攘,路边车水马龙,一切如同繁华盛世:平和、热闹、安全。他们随便走进一间看似兴旺的酒吧,喧闹声充斥着整个空间,暗黄的灯光却让人倍有安全感,四周还有很多麻瓜们爱玩的小游戏,各种交杂的声音似乎将她心里忧郁和孤单的感觉压下去,这一天晚上,所有魔法界的烦恼都不属于她。她幻想自己只是一个普通的麻瓜大学生,也许是修读文学的,只是在周五的夜晚出来和朋友狂欢,与这酒吧中的其他人无异。一杯接一杯,只要她不停歇,这夜就不会完,罪疚和伤痛也不会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