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别别,师兄,我之前不懂做生意,亏了一大笔钱,还欠着舒兄五百金呢。我得把这笔钱还上了才能顾及其他的。”
“想必舒义兄不会在乎。”
“他不在乎是他的品行高尚,但我不还钱,那我不就成了无赖了吗?试问,即便友善大度如二王子江酒,他能任用一个无赖之徒吗?”
别看云敬梧平常不是一个话多的人,但只要他开口,别说赵卷,就是癸乙老师,也是常常说不过他的,想要说服他改变原来的思想,赵卷只道来日方长。
目前还是解决眼前的问题为要紧,赵卷停止了规劝,继续说自己的计划,“那么接下来就由我来说服二王子,在代表东霁娶西良郡主的这件事上应当强硬一些。”
“江酒一有西良国来的娴妃动之以情,二有看似不关心,实则暗地施压的国师晓之以理,三有西良国太子宇和姚氏兄弟仗势欺人。师兄,难呀!”
“再难我也不怕,夫子教导过我们,迎难而上,行常人难行之事,方能成常人难成之功。”赵卷成为江酒幕僚之后,就像鱼儿获得了水,千里马找到了伯乐,做什么都充满激情、信心满满。既然他已然成竹在胸,云敬梧也便只有相信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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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了,师兄,你见过和亲郡主吗?长得如何,漂亮吗?”
“你问这个做甚,前段时间你不刚厚着脸皮将你阿娘给你的定亲之物送出去了吗?怎么,还想将郡主一并收了?”
在赵卷说他不知好歹之前,云敬梧赶紧澄清道:“胡说!十个郡主都比不上宁将军。”都这么长时间了,宁泣早应该发现了那只家传手镯,想必也知道了它作为信物的涵义,既然她现在保留着,那个不知好歹的春梦,也许能成真。想到此,云敬梧继续补充:“在我眼里,任何女子都比不上大将军。”
人家江桓陷于温柔乡,至少是郎有情妾有意,而云敬梧,纯粹就是在异想天开。这个喜好经商,还被恋爱脑灌水的师弟,赵卷对他是又气又无语,当初壮志酬酬地要到盛都来实现理想抱负,可他倒好,不是倒腾做买卖,就是一天到晚做癞蛤蟆吃天鹅肉的春梦。
“那你提和亲郡主做甚?”
“我在想,太子宇既然承认和郡主关系甚好,还不远万里地追到了盛都,说不定人家姑娘也有这份心思,我们不妨暗地里查看查看,或许有意想不到的收获呢。姚岁或许会因为太子和和亲郡主的身份监督他们谨言慎行,莫要逾越规矩,但万一被我们抓住把柄了呢?”
从和亲郡主那里下手,赵卷压根儿就不会往这方面想,国与国之间竞力,关一个女人何事,赵卷对云敬梧的这个建议嗤之以鼻,不由得叹了口气。
“师兄,我只是说笑的,您别当真。”知道自己今天的言行一再冲撞了大师兄的底线,云敬梧赶紧恭维着一张脸给他倒杯茶道歉。
赵卷一饮而尽,气呼呼说道:“茶水已经凉了。”
“行,那师兄,我们也下山吧。”
夕阳已经落下许久,乘着明亮的月光,他们各自骑上马,往盛都行去。
接下来一段时间,有得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