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泣从宫门出来,便直往丞相府而去。刚进入府内,便看到数个工人在忙碌着搬运树木,一旁的祁管家指挥他们有条不紊地工作着。见到宁将军前来,祁管家拱手迎上。
“将军可是要找大人。”
“是。”
“大人不在府上,出门的时候,大人吩咐,如果将军来找,去往城北迎宾楼即可。”
“云大人知道我会来?”
管家笑而不语,为他主子的先见之明增添了一丝神秘。
宁泣环顾忙碌着的工人,问:“云大人,这是想修葺府邸吗?”
“非也,大人只是让把府里所有多余的房梁拆了。之前让人加固房梁,现在又要拆房梁,也不知道云大人在折腾些什么。”
拆房梁?宁泣有些不得其解,也不好多问,便拱手告辞了。
盛都城迎宾楼是城北最好的酒楼,云敬梧选了这儿,倒不是想在这大吃大喝一顿,而是这里三楼的一个房间正对着城门,坐在窗前,可以第一时间看到进城的马车和行人。
宁泣到的时候,被小二告知云大人已在厢房等候多时。到门口,小二只是敲了门,提醒将军到了,便不再进去,恭恭敬敬退下了。宁泣进屋的时候,有一人正好离开,看穿着,只是丞相府的一个随从。
“宁将军。”云敬梧起身迎接,招呼宁泣在临窗的桌对面坐下。
“云大人如何知道我会来?”宁泣接过云敬梧斟的茶,握在手中,未来得及喝下,先问出了心中的疑虑。
云敬梧昨日到大统领府上的事,大王定然是知道的,他要动江夔,而自己身为首辅。这样的会面,无论如何都不可能让大王没有一丝顾忌,但也看得出来,大王不会动自己,尤其是有舒义在居中调停的时候。那么就只有派一个人来盯着自己了,这个人,必定是大王最信任的,也能盯得住自己的人,那就只有宁泣了。
云敬梧知道,大王倒不是担心自己会投奔大统领,只是怕自己阻碍了他。自己本也没任何背叛之心,那不如就让宁泣把自己的所作所为原原本本地告知大王。故而知道宁泣一定会来。
这些,云敬梧不会对宁泣说,因为在他看来,宁泣无需掺杂进朝堂的这些风云诡谲中来,她只要保持她的一颗为大王,为东霁的赤子之心即可。
“也不是知道宁将军会来,而是猜测可能会有人找我这个闲相。”
“贤相?”
“对,休闲的丞相。”
宁泣笑笑不说话。
看到气氛有些缓和了,宁泣也不是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