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夔先把碍事的沉重袋子扔到地上,传来一声痛苦的呻吟。然后跳下马背。一个个地从眼前的士兵面前走过。当走到一个皮肤娇嫩的士兵面前,他止步了。冷声问:“这位小弟是哪个营的?”
“回大人,中字一号营。”
“到御都营多久了?”
“两年?”
两年?江夔默念一句。绕到他身后,抽出腰间佩剑,快速在他左肩划出两道口子,露出了凤凰花的印记。
江夔一脚把他踹到楼梦佳马前,将楼梦佳的马惊得又往后退了两步。
“是我东霁男儿的,脱衣。”
“喏。”
“喏”
“喏”
御都营士兵大叫三声,齐刷刷褪去上衣,露出矫健黝黑的肌肤,双手交叉放在身后。寒风中,片片雪花飘落,他们一点不觉得冷,只有身为御都营士兵的满身骄傲和热血。
有几个意图蒙混过关的前娄国人,始终不敢脱去衣服,眼看无处可逃,与其被人屠抓住受折磨,还不如拼死一搏。
他们掏出鞋中匕首,向身边的御都营士兵刺去。
可江夔已经激发了他们的大脑和四肢,他们又怎么可能让连衣服都不敢脱的贼人偷袭了去,那些混入其中孤注一掷的贼人很快被制服。
江夔高大的健影走过骑在高头大马上的营将,
“庆欈?”“大人。”庆欈下马跪地。
“庆横?”“大人。”庆横下马跪地。
“卢悼?”“大人。”卢悼下马跪地。
“豫隹?”“大人。”豫隹下马跪地。
御都营四营将低头跪在雪中。庆欈诺诺地说“大人,是夫人拿着您的玉令符号召我等制止暴乱的。”
“玉令符一出,可是让你们来围攻王宫的?我御都营的将士,你们说说,我们的宗旨是什么。”
“忠于东霁,守我盛都,护我百姓!喏!喏!喏!”
宫墙城楼上的桓帝和舒义被这气吞山河的士气震撼到了。在楼梦佳已经从里渗透入御都营的当下,有些蝇营狗苟也许被残蚀了,但江夔一个号召,他们的初衷被唤醒,御都营士兵一直牢牢地记着,过去一直这么执行,现在这么执行,将来,也一定会继续这么执行。
御都营士兵的吼声静下来之后,空气中传来“哈哈哈哈”尖锐的大笑声。楼梦佳被江夔的“幼稚行为”逗笑了。
江夔走到楼梦佳前面,虽然心痛,但他知道,今夜过后,他和楼梦佳的情分也将彻底结束。他曾经对这个情分是否存在有过迷惘,有过困惑。但是,现在,一切都不重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