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伦巴,科伦巴·霍恩海姆,他大我五岁...陶瑞尔大我两岁。”格鲁斯从办工作中间的抽屉里摸出一张泛黄的照片,他点了点其中的三个年轻人,“这是我们上学时成立的实验俱乐部,陶瑞尔是部长。”

巫师的‘相片’更像是一段小视频,众人在俱乐部中聚在一起,将黑头发的女生拥在中心。

女巫满脸洋溢着笑,招呼完会员汇拢后,双手自然下垂,面向镜头开朗且自信;两位霍恩海姆在女巫的一左一右,年长的那位与现在的格鲁斯有五分相似,不苟言笑;年幼的格鲁斯有意识地将巫师长袍拉紧,半边身子隐在‘陶瑞尔’的后面,有几分阴郁。

芮娅一眼便看到了陶瑞尔脖子上露出的挂坠绳,她指了指陶瑞尔,又将自己脖子后的锁链挑起,“这难道是陶瑞尔上学时便完成的炼金饰品?”

“不是。”格鲁斯答得极快,“这原本是你外公留给她的普通吊坠...不过,对这只项链的实验改造是从俱乐部里开始的...我算是参与过。”

“改造?”芮娅蹙着眉,“所以,它究竟有什么用?”

格鲁斯沉默了,他将桌面上的照片重新收回抽屉,也不再直视芮娅,“大部分实验都是科伦巴与陶瑞尔一起完成的,我不是很清楚。”

“好吧,说起来,比起炼金饰品的说法,纪念物更合适它。”

芮娅牢牢盯着格鲁斯,眼见他将靠椅往桌后挪了挪,有意远离她。

......

“赢了,金色飞贼被抓到——斯莱特林队的汤姆·里德尔拿下最后一个进球!真是不可思议,我们这一届的魁地奇冠军凭借进球得分取得惊人优势......”

“我不想骗你,芮娅。”格鲁斯撩起额前的刘海,他仍瞧着别处,“你就连喝茶的习惯都与陶瑞尔那般像,不加奶也不加糖...或许,知道真相后的你后悔现在的选择。”

“不,现在的我就想知道这件挂坠是什么。”

发生在她身上的事件喻示着这枚吊坠绝不是简简单单装饰,孤儿院时,吊坠中的人曾救过她一命——但那绝非她的母亲,也不会是格鲁斯嘴中的科伦巴。

“科伦巴是个很疯狂的巫师...陶瑞尔被他带领着迷失了方向。”

芮娅对格鲁斯接下来要说的话隐隐有了预感,他之前所提到的‘生父的死亡’、‘生母的离开’...这一切恍若在瞬间串成一条线。

“你知道帕拉瑟,我们霍恩海姆家的祖先,死灵魔法的研究者。”格鲁斯愣愣地看着墙柜上转动的钟表,嘴中机械地描述着,“在后世,他以炼金术而闻名......但在当时,也就是帕拉瑟还活着的时候,无论是麻瓜还是巫师,都称他为黑巫师。”

“生死是任何人都要经历的坎,这也是炼金术史上一个长久的研究末路:巫师们总想着以各种方法延长寿命,甚至飞跃死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