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醉着吗?”

“我没有清晨饮酒的习惯,如果你喜欢,我可以破例。”

花言巧语,如果真在哄她开心也无可厚非,但这些话是说给芮娅·安听的。

安瑞雅挥手在面颊扇了扇,假装还能嗅到酒气,“看来昨晚的醉鬼还没能清醒过来。”

“我没有开玩笑,安小姐,你没必要那么怕我。”

“我才不怕你。”安瑞雅皱眉,“还有,我从来没听说今年的德姆斯特朗有什么圣诞晚宴,更不用说教授需要女伴的规矩了。”

“啊——这个。”伏德摩尔特交叠双手,抚摸着套在小指上的黄宝石尾戒,“我的家宴。”

安瑞雅斩钉截铁,“我拒绝。”

“为什么?”

男巫挑眉,只不过他脸上并没有多少惊讶的表现。

她转身回头朝德姆斯特朗城堡走去,“没有原因。”

“唔,让我来猜猜...因为那封信?”

安瑞雅听着跟上来的脚步声,有些恼怒的再次拧回脖子,却碰到伏德摩尔特递出的手。

“如果是因为昨晚那个冒失的吻,我道歉,发自内心的。”他的指腹在她上唇的伤口处抹了一下,“如果是因为那封信...向梅林起誓,我并不清楚信件的内容,正是怕你误会,才随便找了只猫头鹰。”

“可能就像你说的那样,我喝醉了。”他适时停顿了一会儿,神色转而凌厉起来,“天台那些夜铃铛吵得人心烦。”

伏德摩尔特的眼睛太清澈了,还是安瑞雅无比眷恋的黑色——也不知道是他的五官过分精致,还是那表情确实是内心的真诚流露,安瑞雅竟然发不出火来。

她安静的站在原地发怔,半晌才把格鲁斯的信在对方面前摊开,指着信中末行的花体字问道,“谁是里德尔?”

他的眸光凝在那段字母上,欲言又止,“…我是。”

她的呼吸停滞了几秒,“别说笑了,伏德摩尔特教授。”

“我原名叫做汤姆·里德尔,只不过,它唯一的闪光点就是经常和名册上的芮娅·安排在一起。”

安瑞雅的嘴角微不可查地抽搐了一下,“我不记得从前的事情了。”

“没关系,安小姐。”伏德摩尔特稍稍拢起眉头,那双黑瞳中的光亮流转,逐渐显现出一抹暗红,“汤姆·里德尔已经是过去式了,除非你还想念他——伏德摩尔特难道不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