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瑞雅难得给了他一个好脸色,“晚宴大概会来多少人?”

“能把庄园一楼大厅填满的程度,大多是学校教授与纯血名流。”男巫给纳吉尼施加了一个昏睡咒,“其中成分比你能想到的更复杂,纳吉尼倒也不合适出现了。”

他朝安瑞雅递出一只手,“亲爱的安小姐,你要与我一同下楼吗?”

两人之间的氛围不错,安瑞雅鬼使神差地触碰了他的手指,却不料伏德摩尔特嘴里的‘下楼’指的是短距离的幻影移形。

......

“她当然留下了些好东西,一只小巧的金杯,我把它尘封在没人能找到的地方,听说那是赫奇帕奇用来喝酒的杯子。”赫普兹芭·史密斯的声音尖锐,安瑞雅几乎在飘转挪移的过程中就听到了她的吹嘘。

这个老夫人原本在与两位教授交谈的过程中激动地露出了极其满意、傲慢的微笑,但在观察到伏德摩尔特与安瑞雅叠在一处的手后,嘴角迅速垮下,眼睛瞪得溜圆。

伏德摩尔特似乎很有些对付赫普兹芭的有效方式,他甚至没有放开牵着安瑞雅的手,只是领着女巫一起靠近赫普兹芭,轻笑着朝她捏着魔杖一指。

“史密斯夫人,您的裙摆有些乱了,或许是刚才赏花时弄到的——清理一新。恕我无礼,那样不体面的衣服可衬不上您这样的仪表。”

没等赫普兹芭回答,他又推着安瑞雅的肩膀朝着两位教授道,“她恢复得很好,只不过记忆有点儿断断续续连不上。”

“梅林保佑,我真想你,芮娅。”赫伯特·比尔利的眼睛里几乎要放出精光了,“想当初霍恩海姆带着你不告而别,我还以为再也没有见面的机会。”

“怎么可能呢,比尔利教授。”

“怎么不回霍格沃兹?天知道我有多么需要一个可以接任草药学教授的合适人选!”

“从赫奇帕奇里挑一个,比尔利,别把想法打在我们院的学生身上。”霍拉斯·斯拉格霍恩端着一杯已经见底的酒,凑在安瑞雅耳边,“谢天谢地格鲁斯没真的和伏迪闹掰,你们从小一起长大,如果不是那场意外,或许你比他还要出色。”

“我从没想过您会更加偏爱除了我之外的其他学生,用未曾发生的事作比较,这可说不上公平。”伏德摩尔特在两人身侧朝前稍稍倾身,“您想吃点儿什么,斯拉格霍恩教授?”

“哦!”霍拉斯·斯拉格霍恩的脸原本就因酒水而红着,被伏德摩尔特抓了个正着之后,面上的红晕变得更深了些,“你应该能懂我到底想说些什么,伏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