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进入霍格沃兹前就见过他一面,在布莱克家的晚宴上。
男巫明明比自己的父亲西格纳斯·布莱克更年长些,但却比西格纳斯更像位青年才俊——她的父亲太年轻了,甚至还没成年就有了她。
懦弱、幼稚而愚蠢,并且很容易被母亲摆布。
但也恰恰得益于西格纳斯的鲁钝,他有了许多朋友,甚至争取到伏德摩尔特的到访。
宽和的阿尔法德·布莱克似乎曾与伏德摩尔特做过室友,贝拉特里克斯不太喜欢这位老好人大伯,她偷听了他们在宴会上的寒暄。
直觉告诉她,巫师伏德摩尔特也不怎么喜欢阿尔法德,三两句客套话堪比布莱克家墙壁上老巫师画像的絮叨,让贝拉的耳朵听得起茧。
宴会真正的高潮从她那只宠物蟾蜍逃出笼子肆意作恶开始,小家伙背后的剧毒脓包就快自然涨破了,它趁着留声机播放音乐的机会攀上了一位位女宾的肩膀,冰凉、滑腻且柔软触感很快引出了大多淑女们的尖叫。
伏德摩尔特从一开始就没接受任何跳舞邀约,他面无表情地端着酒杯站在门边,于慌乱中拿出魔杖朝一位女士的肩膀发射了一道绿光。
阿瓦达索命。
一道娴熟的无声咒,但贝拉却清楚地知道这咒语该怎么念出来。
她喜欢偷偷折磨那些被逮住的过街老鼠,却不敢像男巫一样大胆。
优雅——她开始理解女宾们对伏德摩尔特的评价。
与一众惊恐的目光不同,她开始尝试欣赏起这位被不少巫师私下称作‘my lord’的男巫,他远比《女巫周刊》上的描述要迷人。
......
紧接着,贝拉在笔记本上的伏德摩尔特旁边添上一个女人的名字,她的名气大部分来源于伏德摩尔特夫人这个头衔,小部分来源于那些融合了东方巫术的课本教材——都是些胡编乱造沽名钓誉的东西。
贝拉也见过这个芮娅·安,与安多米达、纳西莎一起,以陪伴妮尔瓦纳为借口去伏德摩尔特庄园。
她一向不喜欢小孩,如果不是男巫的诱惑难以抗拒,贝拉甚至不屑于给那个看上去像媚娃的蠢姑娘一个眼神。
并且,这位蠢姑娘大有可能不是芮娅·安的孩子,也许是伏德摩尔特与哪只媚娃春风一度后抱回家的女儿。
妮尔瓦纳身边还总有个叫做纳吉尼的中年亚洲女人,一个个都比不上自己。
既然男巫的情人能是媚娃,又怎么不可能是自己?
贝拉对自己的外貌有些信心,她是布莱克家最美的那个,霍格沃兹里的纯血男巫在她一次次的拒绝中前仆后继。
她在聚会中偷偷借口溜走,顺着楼梯跑到伏德摩尔特庄园的书房:即使高耸厚实的木门紧闭着,她仍能听到里面那属于伏德摩尔特似有若无的声音。
不甚清晰,于是,贝拉将脑袋贴上了门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