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间,秋庭桉还是一直昏迷着,只是好在时序政的解药及时,并无生命危险。
“殿下,您休息会儿,老奴在这里守着就是了。”
张大可看着季祈永熬了一宿又一宿,这黑眼圈是越来越深,劝道。
季祈永摇摇头,他怎能放心。
如今因为秋庭桉伤势不便,不能随意挪动位置,至今他们还在这个村庄。
谁知道会不会有人,再来一次偷袭。
自己会武功,在这里守着,终究能放心些。
“我不累,你去休息吧。”
季祈永的目光落在秋庭桉脸上,那苍白的样子,让他的心揪得疼。
若是……伤的人是他,就好了……
自己会武功,年纪又小,怎么说,也比上秋庭桉的抵抗能力强些。
“师父……您何时能醒。”
委屈巴巴地戳戳秋庭桉的手,季祈永喃喃自语。
“放心吧,再将养些日子,保准还你一个温润儒雅的师父。”
时序政端着药走进来,摸了摸季祈永的脑袋,宽慰着。
“哥哥,你的手好些了吗?”
季祈永怕时序政不按时上药,趁着机会,就要叮嘱一遍。
紧张兮兮的样子,让时序政想笑。
他们姓季的,是不是都这样爱瞎担心。
时序政不好意思,当着季祈永面蛐蛐他父皇,皱了皱鼻子,笑了笑。
“那当然,我这么注重养生的人……”
“当着孩子的面,你也大言不惭……咳咳。”
秋庭桉其实醒了一会儿,听他俩你一言,我一语,又接着装昏迷,免得被他们看穿。
但实在看不下去,时序政如此忽悠。
“怎么,醒了?”
时序政一喜,连忙凑上前去。
季祈永也忙凑上前,探着他额头。
确定温度退下去了,才松口气。
“得了,那这药留着你给你师父抹上就行,我走了。”
开玩笑,他才不留下碍眼。
待时序政走了,季祈永眼泪汪汪的看向秋庭桉,恨不得现在就要扑秋庭桉怀里。
可是又碍于胸口的刀伤,不敢轻举妄动。
“怎么了,又不是第一次了,怎么还委屈上了。”
秋庭桉半开玩笑的说道,刚刚抬起手,不等举起来,季祈永就主动把脑袋凑过来。
在他手心上蹭了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