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昌宁伸手想要触碰时序政,但却在触碰到的瞬间,蓦地松开,头痛欲裂,“我……朕…啊……”
他怕……怕再弄伤时序政,索性快速转身,药力、毒性、内力,瞬间压迫他胸腔……
当他终于支撑不住,踉跄着走出大殿时,一口心血喷涌而出,染红了衣襟,也染红了脚下的地板。
“陛下!”
牙住惊呼,一切如他所设计,只是真的看见,季昌宁吐出鲜血的模样,他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救……救他……”
季昌宁整个人跪倒在地上,伸手攥紧牙住的手臂,声音嘶哑,急促道:“别管朕,去救佑儿啊——!”
语落……
季昌宁又重重的吐出一口血,血色飞溅,倒在牙主怀里。
“陛下!——”
牙住不敢怠慢,急忙按照计划,安顿好季昌宁,喂他服下缓和的药物。
之后,便立刻便拎上宫中最好的伤药,直到看到时序政的那一刻。
牙住心里,像被挖走一块肉,生疼。
从前浩都矜贵、天真的小公子,如今衣裳早已破碎不堪,伤口皮开肉绽。
在烛火的照耀下,越发惨烈……
时序政昏迷着,呼吸浅弱,气息若浮游,仿佛下一刻就会断去。
昌州——
“离哲……呵……还是说,本相该叫你午时……”
秋庭桉眯着眼睛,看着跪在地上的离哲,语气冰冷,没有任何的温度。
离哲垂首,跪地不起,没有任何的言语。
“看样子,是铁了心了……”秋庭桉勾起唇角,冷嗤一声,“本相说的不对吗…”
“岱王府最高级别暗卫——午时。”